第20章、佛印(2 / 2)

釋了元輕歎一聲,放下手中的經書,“他不是和尚,是故人的閉門弟子而已。”

蘇軾立刻來了興此時的佛印已經六十多歲了,和他相識二十餘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兒。

看了一眼慕容極,一下就想起了那個名滿姑蘇的慕容博,兩人都算是江湖人士,相識也不過分。

隻是,這閉門弟子,從何來啊?

“這小子的師傅是誰啊。”

佛印輕歎一聲,臉上有些懷念了,“張平叔,悟真先生。”

蘇軾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號人物來,可是佛印是什麼人,能和他交心的,哪能是乏乏之輩?

“我是真不認識,到底是哪位啊。”蘇軾從供台上拿了一個果子,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口咬下。

轉頭看向跪香的慕容極,“小子,說說你師父唄。”

慕容極呼出一口氣,看了佛印一眼,見他沒有其他反應和示意,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師父名張伯端,字平叔,號紫陽山人,專精一個誠字,道教南宗的祖師爺,不過還是以後的。”

蘇軾突然笑了,“哈哈嗬嗬,道教南宗祖師爺,小子,伱這牛皮吹大了,就不怕你師父揍你?”

慕容極笑著微微沉了臉,“蘇先生,要不我跟你講講我師父做的事兒,如果真的能成宗做祖,你再教我三月如何啊?”

蘇軾白眼一翻,這小子真雞賊啊,當然他不知道雞賊這個詞兒。

一轉頭,就看見了佛印滿臉讚許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知道哪些人是有本事的。

蘇軾剛要拒絕,佛印率先出口,“你不敢了?怕被人比下去?”

蘇軾:“……”

想了一下,自己又沒什麼事兒,就王詵的關係,教這小子也是可以了。“成,我倒要看看,這位張紫陽,到底能不能成宗做祖。”

慕容極將手中高舉的佛香放下,恭敬的上前,插入爐中。找了一個蒲團坐下。

“咳咳,儒門佛戶道為基,三教合而為一家。”

蘇軾的瞳孔一縮,瞬間認真起來,他們這樣的人,天生好像就是帶著使命來的,青史留名,幾乎刻在了士大夫的骨子裡。

為了實現自我價值,隻有兩個方式,官場立功、文場立言。

官場立功,文官武官,位極人臣和戰無不勝,都可以,曆史成就可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呃,一輩子啊,無非就是圖個身後名。

文場立言,成聖做祖,這個更難啊,開創學派,產生影響力等等,無一不是一場百年千年的豪賭。

成了,那就是宗師,敗了,那就是曆史的塵埃。

有沒有真東西,能不能看到一條路,那是一個門檻兒,能知道以後文壇往何處走的人,都是人傑。

就這一句話,蘇軾就知道,這個叫張伯端的,真的能成宗做祖,為什麼?

因為他的同窗中,有人在做著同樣的事兒。

程顥、程頤,正在總結這些東西。

慕容極笑的有些得意,“咳咳,人是什麼?人的本性與宇宙的道德秩序是一致的。”

“人可以通過修養和實踐的方式,實現自己的善良本性,與宇宙合一,並且追求至高的道德境界。”

“嗯,存天理,滅人欲。”

蘇軾的眼神兒都變了,看著慕容極一臉的古怪,“這是儒家的東西啊,你道家的呢?”

慕容極臉色一僵,沒有那個底子,還真不適合裝這個十三,容易漏。

好在師傅張伯端也是有東西的,“大道修之有易難,須知由我亦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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