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個講究人兒啊,既給了咱們麵子,也給了咱們裡子。姑蘇慕容家的老二,可要被那位‘南慕容’會做人啊。”
感慨了一句,隨後對著那弟子一揮手,“下去吧,把這消息給幫主傳一份兒去。”
“是!”
慕容極走在官道上,在他前麵,就是一個商隊,前往西夏的商隊。
在古代趕路,花費是非常大的,出一趟遠門兒,幾乎耗費掉普通人家的半個家底兒。
慕容極騎馬吊在商隊後麵,不遠不急。
一直到到了西夏境內,慕容極才單獨離去。
進西平府城,慕容極找了一家客棧,當天晚上,剛睡下,就聽見樓梯上“當當當”的響聲。
慕容極一怔,就知道是段延慶找上門來了,恰好,自己也想見見他。
起身將燈點亮,聽見拐棍聲停在門口,慕容極就過去打開了門。
掃了一眼段延慶身後,沒人,就他一個人來的。
“呦嗬?段前輩不怕我對你下殺手?”
段延慶掃了他一眼,手上的拐棍一點,將慕容極擋開,隨後這才走進屋,坐在了桌前。
慕容極輕歎一聲,“好家夥,伱倒是不客氣啊。現在的我,可厲害了。”
段延慶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依舊沒說話,那意思慕容極懂。
慕容極坐在了段延慶的對麵,剛坐下,段延慶問道:“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什麼時候做到?”
慕容極臉色一僵,隨後看著段延慶問道:“天龍寺給我學六脈神劍,跟你有什麼關係?”
段延慶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推到慕容極麵前。
慕容極有些疑惑的拿了起來,打開後,瞳孔猛地一縮,看著下麵的落款兒。
那是枯榮和尚。
“怎麼會……真的假的?!”
段延慶輕聲笑了一下,“我也是大理嫡係血脈,我的直係血親,也在天龍寺,你說呢。”
慕容極低垂著眼眉,他就說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原來是枯榮老和尚的私心作祟啊。
自己學了六脈神劍,還沒付出多大代價。
“你答應我的,什麼時候做到。”
慕容極突然笑出了聲,“段前輩,你怎麼知道我能做到?”
“感覺。”
慕容極突然收斂了笑意,變得無比嚴肅起來,上下打量起段延慶來,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交手的人。
他的實力很迷,忽高忽低,在他的印象中,相互對比下,段延慶好像跟誰都能過上兩手。
見慕容極久久不曾說話,段延慶說道:“我的兒子在哪?段氏?還是……”
慕容極呼出一口氣,“你兒子,是段譽。”
段延慶瞳孔猛縮,渾身殺意暴漲,“不可能!”
慕容極翻了一個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茶,“你那個‘觀音’,就是刀白鳳。當年在天龍寺下,發生了什麼,不需要我說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理皇室有著嚴格的起居注!自家子嗣怎麼可能……”
“你也太小瞧刀白鳳了,高白一族,幾乎掌控了大理的兵權,你自己想想,刀白鳳懷孕,其他人敢質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