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弟弟嗎03(2 / 2)

這遊戲就很棒 淮色 9344 字 4個月前

蘇漾本來不愛看這種,也不知道是太閒還是因為這個世界比較放鬆,花了一個半小時把整本翻完,順便感歎了一下惡俗的結局,然後才開始找線索。

借閱人最後斷在朝倉悅子那裡,前麵是個叫長穀川明蕙的三年級生,朝倉悅子還回了她:會的,因為我就遇到了,長穀川明蕙的問題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森一那樣的男孩子存在嗎?這樣看來,自己還應該去找一下長穀川學姐,今井徹現在說不定已經變成了她的男友,希望好感度還沒到80吧。

抬頭看了眼掛鐘,指針已經指到十一點半,蘇漾稍微整理了下桌子,把試卷,明天要用的書放進背包,紀亞美奈的日記本則是鎖進抽屜,剪報和書簽也一並夾在裡麵,然後才睡覺。

第二天果然又是被相川良樹的語音叫醒,經曆過上一次的驚嚇,蘇漾這次已經很平靜了,直接關掉鬨鐘,洗漱,吃早飯,然後上學,第二節課課間去高三部找了下長穀川明蕙,結果她班級裡的同學說長穀川已經一周沒來上課了,請了長假,好像是抑鬱症。

借著外貌優勢,蘇漾很容易就從長穀川以前的同桌,一個眼鏡男那裡套到了話。

長穀川明蕙性格很開朗,有群固定的小姐妹,但兩周以前突然就變了,整天抱著手機不撒手,彆人說話也不理,甚至有人突然靠近還會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弄得坐她周圍的學生也受不了,老師隻能打電話讓她家長把人接回去,本來說是停課休息兩天,結果長穀川回去就病倒了,到現在都沒來上課。

從這些信息蘇漾可以肯定朝倉悅子應該是用藍牙把遊戲傳給了長穀川明蕙,這樣看來似乎不止能傳一次。

說不定朝倉悅子突然幡然悔悟,不想害了表妹,所以才在把怨靈轉給紀亞美奈之後又找了長穀川這麼個素不相識而且明顯對虛擬男友感興趣的替死鬼,可惜長穀川玩遊戲的時間比紀亞美奈要晚,或者她沉迷程度低些,好感度刷得更慢,先死的還是成了紀亞美奈,但看長穀川這樣的狀態顯然也活不久了。

“...學妹,星野學妹,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麵前有隻手揮了揮,映入眼簾的是臉色微紅的學長,對方顯然對她很有好感。

“還真的有件事需要學長幫忙。”蘇漾抿了抿嘴角,露出個很淺的笑來,男生眼睛裡的癡迷神色果然更濃,點頭如搗蒜,“我想找長穀川學姐商量下學園祭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可以麻煩學長寫個地址給我嗎?”

“沒問題。”眼鏡男立刻點頭,撕了張便簽把詳細地址寫上,然後遞過來,“學妹什麼時候去?要不然我陪你吧,我下午正好比較閒。”最後還不忘製造個相處機會。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謝謝學長。”目的達成,蘇漾自然不再耽擱,從他手裡用力抽出便簽紙,笑容甜美又透出拒絕意味。

身後傳來少年們活力滿滿的議論聲:

“哇真的是星野優,她怎麼會來我們班?”

“跟傳聞的一樣漂亮,不過好像有點高傲。”

“聽說這次校花評選她排在第二名,剛來就這麼厲害,其他女生該有壓力了。”

“什麼啊,星野優明明比小早川奈緒漂亮多了。”

“可能是性格原因吧,像我,就更喜歡小早川那種溫柔的。”

“不過今年的學園祭星野學妹應該也會參加吧,有眼福了。”

上完剩下的兩堂課,蘇漾中午照樣是跟吉澤梨香她們一起吃的飯,又聽到些八卦,比如校花小早川奈緒突然跟赤西學長分手了。

小早川的男友幾乎兩周一換,經常公布新戀情,已經沒什麼新意,稍微提了下就直接翻過去了。

然後說到隔壁梨花女子高中的事情,以前有個學生在女廁自殺,那裡後來成了禁區,結果昨天有一群學生跑去玩試膽遊戲被警衛抓了個正著,還以為是鬼魂顯靈,嚇得半死不活。

“要不然我們今天放學也去鬼屋玩吧?”

上杉奈奈子屬於外形嬌小可愛的類型,偏偏好奇心強烈。

“我不去,鬼屋裡的磁場很容易招來真鬼。”蘇漾第一個拒絕,彆說她手機裡現在就有個真鬼,從小到大那麼多恐怖片不是白看的,這種行為明顯就是作死的節奏。

“對啊,還是彆去了吧。”

“我總覺得好像紀亞美奈的鬼魂還沒離開一樣。”

經蘇漾這麼一提,本來還有點雀躍的幾個女生也冷淡下來,陸陸續續收拾好自己的便當盒,開始擦桌子。

“去嘛,真的一點也不恐怖,你們彆這麼迷信啦,怎麼可能有鬼?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上杉奈奈子又磨了幾句,見蘇漾依舊不肯鬆口,扔出一句我討厭你,然後跺了跺腳,撅著嘴跑出教室。

蘇漾一身的雞皮疙瘩總算褪下去,日本女生的撒嬌簡直太甜了,有點承受不住。

“星野,奈奈子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彆介意。”

蘇漾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本來也沒什麼可在意的,反正又不熟,吉澤梨香說完這話就跟另一個短發女生出去找上杉奈奈子了。

上杉奈奈子是上課前幾分鐘回來的,有些彆扭地跟蘇漾道了歉,壓根沒注意到對方眸子裡的冷色,隻拍著胸脯慶幸還好她沒有生自己的氣,臨走還不忘誇了一句,“星野你真好!”

“...”其實我隻是懶得計較,視線移開時突然發現前田愛實在盯著自己發呆,蘇漾禮貌地朝她點了下頭。

對方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身子抖了一下,快速轉過頭去。

瞥到女生臉上怪異扭曲的表情,蘇漾腦海裡突然冒出個念頭。

“這個女生是不是自殺的?而且旁邊恰好有隻手機?”平澤本來在教訓植原拓也,聞言抽空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啊...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自己點燃了酒精,不過你怎麼知道有手機?”後麵那句話出於職業習慣已經帶上了些許懷疑意味,眼神也銳利起來。

“叔叔,星野就是隨便問問,你彆用這種看犯人的眼神盯著她啦。”

“臭小子,都還沒追到手就開始護著了,我白疼你那麼多年,怎麼沒見你...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們拿到資料就趕緊走吧,你叔叔我可是很忙的。”平澤大叔二郎腿一翹,擺出副趕人的架勢。

旁邊的植原少年出於本能吐槽道,“你哪有乾什麼正事啊,每天都在混天度日。”理所當然挨了記腦瓜崩。

那頭,似乎是打印機壞了,遲遲都沒弄好,蘇漾走過去,靠著桌子,身體剛好擋住監控,右手背在背後,邊跟警察小哥說話,邊飛快將u盤裡幾個文件夾拷貝複製傳送到郵箱裡,等所有痕跡都清理乾淨,打印機也好了,比她沒大上多少的年輕男人靦腆地笑笑,解釋道,“這台機器用的時間太久了,經常出毛病。”

四十分鐘後,兩人從警察局出來,蘇漾其實並沒有對這條線索報多大希望,果然,按照資料上留的電話一個個打過去,五個幸存者,其中四個已經死了,還有個正住在精神病院裡,據說是時常出現幻覺,整天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有人要害她。

蘇漾本來還想再問,那邊已經不耐煩地掛斷電話,直接甩給她一個地址:世田穀區青木病院。

花了一個半小時坐車到八幡山車站,中間在便利店買了兩個紫菜卷解決。

日本的精神病院管理很嚴格,一開始是不讓他們兩個未成年人進去的,但蘇漾用秘密辦案作借口,不僅說得頭頭是道,還拿出了警徽當證據,把幾個護士和值班人員唬得一愣一愣,連登記的步驟都省掉了。

不到十分鐘,叫做加島藤子的病患就被帶了過來,穿著束縛衣,身材十分消瘦,像是乾癟的豆芽菜,頭發乾枯發黃,眼眶深陷下去,明明才四十多歲,看上去卻像是六七十的老人,一直都在四處張望,既緊張又慌亂,隱約還摻雜了一絲恐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