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弟弟嗎15(2 / 2)

這遊戲就很棒 淮色 10697 字 4個月前

蘇漾抿了抿唇,似乎很為難,艾莉心裡暗罵一句蠢貨,正想再接再厲,對方突然笑開,紅豔的唇輕掀起一個弧度,美豔而危險,“我似乎從來沒說過我喜歡安格。”

艾莉趕緊改口,“可我們是朋友,你說過,我是你最好的姐妹。”

這話倒是不假,但卻是奧蘿拉說的,何況幾年以前兩人之間的友誼就隨著背叛一刀兩斷了。

蘇漾嘴角的笑容又擴大兩分,金發披散的模樣如同天使,連聲音也柔軟到極致,“對啊,所以我才會讓你活到現在,開心嗎?你可是最後一個死的。”

“最、最後一個死的?什麼意思?”艾莉有些懵,下意識重複道,視線掃過文森特和蘇漾,再想到遊戲規則裡說的獲勝人數,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要殺我?奧蘿拉你怎麼敢?等你出去安格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能這樣,滾開!我不要死…”

金發女人蒙住她眼睛,“彆怕,不疼的。”像是在誘哄小孩兒,語氣溫柔得一塌糊塗,動作卻未停,鋼釘準確無誤地射入,先是第一根,然後是第二根,直到貫穿頭骨。

身體重重倒在地上,眼前總算重新恢複光明,艾莉撐著最後一口氣朝女人看去,那張臉一如既往美豔,眼神卻冷漠得讓她心驚,突然想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救她,讓自己以為能活著出去,卻在最後親手摧毀希望,意識模糊間聽到最後一句話,“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強尼其實是我殺的。”

幾乎是在艾莉死去的同時,電子音也響起來。

“遊戲結束,2號文森特·萊德,還有24號奧蘿拉·赫瑞,你們真是最完美的一對拍檔,勝利屬於你們。”

頭頂有螺旋槳的聲音傳來,伊甸島是座人工島,周圍海水環繞,曾經也有人試過逃脫,可惜直接進了鯊魚的肚子,所以要離開這裡唯二的方式就是船和直升機。

“嘿,接住了。”兩架直升機,軟梯上有人扔過來小型降落傘,下麵綁著兩個盒子,西裝男示意他們把寫有對方名字的盒子拿在手裡然後分彆打開。

蘇漾其實已經猜到了裡麵是什麼,果然,紅色的引爆器按鈕,指尖摸了摸手腕處已經結痂的傷口,就知道早點取出來是件好事情。

“什麼意思?”文森特顯然沒她這麼鎮定,惱怒地將□□槍口對準掛在直升機外麵的西裝男,“不是說好可以有兩個勝利者嗎?我跟奧蘿拉打算一起離開,為什麼還要弄這些出來?”

“這是上麵的安排,我隻是照著執行而已,請你們抓緊時間,已經快到二十四小時了。”那人臉色未變,依舊很平靜,就好像對著他的隻是把玩具槍。

子彈重重打在扇葉上,文森特赤紅著眼咒罵出聲,“狗屁安排,我要見負責人,你讓他出來跟我說,憑什麼突然改變遊戲規則。”

人都是怕死的,尤其已經走到這一步,但讓他殺了身邊的女人他又做不到。

“開始吧。”扔到地上的按鈕被蘇漾撿起來,重新塞回他手中,眼底既有哀傷又像是做了某種決定,“這場遊戲注定隻能活一個人。”

哪怕沒有受到巨額獎金的誘惑也會用其他方法強製分出勝負,蘇漾其實早就意識到這點,她現在比較好奇到底是誰設計出了這麼個遊戲。

兩人沉默地坐著,直到還剩兩分鐘的時候西裝男才出聲提醒,意思再不動的話他們身體裡的引爆器會自動啟動,那時候誰都活不下來。

擁抱時,蘇漾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句我愛你,本來堅定要按下去的指尖稍微有點動搖。

其實這東西無非兩種可能,一種就像西裝男所說的,牽引著對方身體裡的引爆器,另一種可能性則是他們撒了謊,蘇漾其實更傾向於後麵那種,畢竟考驗人性嘛,但不管哪一種都對她構不成威脅,畢竟早就把那東西取了出來,裡麵的引線也被割斷。

身後傳來砰地一聲爆炸,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裡,還真是失望,按著按鈕的那隻手慢慢收回,似乎並沒有徹底按下去。

蘇漾眯了眯眼,覺得有些失望,果然是殺手呢,始終把生命看得最重要,哪怕已經動了心,在糾結痛苦之後仍舊會選擇生的希望。

從另一架直升機上跳下來兩個人,熟練地開始清理屍體。

“請吧,奧蘿拉小姐,您很快就可以見到歐文先生了。”

軟梯慢慢落到她麵前,蘇漾並沒有握住西裝男伸出來的那隻手,反而轉了個方向,自己拉住軟梯,“我很期待。”糅雜著清純和美豔的臉龐,加上那絲歡快笑意讓西裝男恍惚了一瞬,半晌才回過神來,“走。”

螺旋槳越升越高,小島的輪廓也更加清晰,就像伊甸園裡那顆枝繁葉茂的果樹,旁邊還散落著一顆鮮紅禁果。

人性總是會被**吞噬掉,哪怕有愛意作為基礎。

“這個女生是不是自殺的?而且旁邊恰好有隻手機?”平澤本來在教訓植原拓也,聞言抽空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啊...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自己點燃了酒精,不過你怎麼知道有手機?”後麵那句話出於職業習慣已經帶上了些許懷疑意味,眼神也銳利起來。

“叔叔,星野就是隨便問問,你彆用這種看犯人的眼神盯著她啦。”

“臭小子,都還沒追到手就開始護著了,我白疼你那麼多年,怎麼沒見你...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們拿到資料就趕緊走吧,你叔叔我可是很忙的。”平澤大叔二郎腿一翹,擺出副趕人的架勢。

旁邊的植原少年出於本能吐槽道,“你哪有乾什麼正事啊,每天都在混天度日。”理所當然挨了記腦瓜崩。

那頭,似乎是打印機壞了,遲遲都沒弄好,蘇漾走過去,靠著桌子,身體剛好擋住監控,右手背在背後,邊跟警察小哥說話,邊飛快將u盤裡幾個文件夾拷貝複製傳送到郵箱裡,等所有痕跡都清理乾淨,打印機也好了,比她沒大上多少的年輕男人靦腆地笑笑,解釋道,“這台機器用的時間太久了,經常出毛病。”

四十分鐘後,兩人從警察局出來,蘇漾其實並沒有對這條線索報多大希望,果然,按照資料上留的電話一個個打過去,五個幸存者,其中四個已經死了,還有個正住在精神病院裡,據說是時常出現幻覺,整天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有人要害她。

蘇漾本來還想再問,那邊已經不耐煩地掛斷電話,直接甩給她一個地址:世田穀區青木病院。

花了一個半小時坐車到八幡山車站,中間在便利店買了兩個紫菜卷解決。

日本的精神病院管理很嚴格,一開始是不讓他們兩個未成年人進去的,但蘇漾用秘密辦案作借口,不僅說得頭頭是道,還拿出了警徽當證據,把幾個護士和值班人員唬得一愣一愣,連登記的步驟都省掉了。

不到十分鐘,叫做加島藤子的病患就被帶了過來,穿著束縛衣,身材十分消瘦,像是乾癟的豆芽菜,頭發乾枯發黃,眼眶深陷下去,明明才四十多歲,看上去卻像是六七十的老人,一直都在四處張望,既緊張又慌亂,隱約還摻雜了一絲恐懼。

蘇漾試探著喊了聲女人名字,那人眼皮輕微動了下,但並不張嘴,直到提起相川良樹的名字,她整個人突然開始瘋狂掙紮起來,像是被沸水澆到了一樣,差點直接把凳子都掀翻。

植原少年急得要去按鈴,被蘇漾一把拽回來,“加島藤子,我可以幫你,幫你擺脫他們的糾纏。”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女人顯然是聽進去了,動作稍微有所停滯,但下一刻又瘋狂拿腦袋撞牆,一副要把自己活生生折騰死的模樣,弄得蘇漾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想活下去的話就告訴我,相川良樹他們到底為什麼會死?在這之中你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我猜...你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肯定也跟他們的死脫不了關係吧。”

“你怎麼知道?”加島藤子臉色巨變,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又趕緊否認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警察都已經立案了,那隻是場意外事故而已,你走吧。”女人的聲音十分沙啞,像是粗礪的砂石在紙上磨蹭。

蘇漾彎了彎眸,貼近過去,“你就真的甘願被這麼糾纏一輩子嗎?被怨靈纏上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

“你!”加島藤子忍不住瞪大眼,自己以往不是沒說過類似的話,但哪個人信了?都把她當成神經病,明明什麼也沒做,隻不過慌忙逃命沒顧得上他們而已,為什麼要這麼一直纏著自己...還有,這個女生看起來這麼小,才十幾歲的樣子,真的能救自己嗎?

蘇漾神色未變,隻淡淡吐出四個字,“手機男友。”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抓緊又鬆開,加島藤子總算點頭,臉色蒼白得像張白紙,“好,我告訴你。”

跟蘇漾預料的差不多,最開始的確是意外火災,但逃脫的那幾個人喝的酒其實並不多,完全有機會可以幫忙,兩個男生是為了拿到東京大學的保送名額,兩個女生是因為喜歡的學長向藤原七緒表白了,大西結花想救人結果自己最後也沒能逃出來,至於加島,她完全就是被迫離開的,事後還因為有把柄握在那兩個女生手裡而被威脅著做偽證,多餘的她不願意再說,但這些已經足夠了。

女人最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謝謝你,星野優,其實說出來感覺輕鬆了很多,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們。”

從探視室出來蘇漾都還在想著加島藤子那句話,突然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狂叫著衝出來,蘇漾一時不察被推開,植原拓也本來伸手想拉住她,結果後麵魚貫而出的護士和醫生又將兩人狠狠撞了幾下。

一個白色的東西呈拋物線甩出去,蓋子被掀開,屏幕恰好正對著這邊,蘇漾被植樹少年抱在懷裡,姿勢看上去十分曖昧,頁麵上的男孩子露出憤怒表情,旁邊的好感度卻從70%飛快飆到80,氣泡框裡慢慢浮現一行字。,,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