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年少時見到了這樣驚豔的人,往後所有,便都成了過客。
從那時起,唐白芷就立誌要做遲夫人。
如今她心願得償,她或許應該慶幸,應該快樂。
可人總是那樣貪心。
得到了這樣,便想要那樣。
一直以來,她渴求遲靳的心,渴求他的愛情。
卻又一直都沒有得到。
紅燈亮起,唐白芷踩下刹車。
她長長歎了口氣,餘光瞥見路邊的一家酒吧,便在綠燈亮時,把車開了過去。
這家酒吧剛開業不久,裡麵十分熱鬨。
迷幻的燈光,吵鬨的音樂,掩蓋了夜色下重重的心事。
唐白芷越過舞動的人群,徑直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
烈酒入口,火辣辣的灼燒著她的喉嚨,也灼燒著她的靈魂。
……
“遲總,查到了,這個號碼是勝宇集團老總錢輝的夫人的,她剛剛從吳江來帝都不久,兩天前見過宋小姐。”孟山說著,把錢夫人和宋盈盈見麵那家餐廳的監控畫麵遞到遲靳麵前,“她似乎身體不太好,應該是想聯係夫人看診。”
遲靳冷冷掃了一眼監控,抬手指了指衣櫃。
孟山會意,去衣櫃裡拿了一件外套,恭敬的遞了過來。
“去告訴宋盈盈,這是最後一次。”
遲靳說著,穿上外套出了門。
他不喜歡任何人乾涉他的事情,沒有例外。
他沒給過宋盈盈唐白芷的號碼,那就隻能是她自己偷偷看來,又自作主張給了錢夫人。
難怪那小狐狸說他越界。
遲靳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連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忽然心情好了起來。
他上了車,孟山也發來了唐白芷的位置。
酒吧?
一個人買醉太危險,看來是他給的警告不夠。
遲靳驅車前往酒吧的路上,唐白芷已經喝下了第五杯威士忌。
她有了醉意,半趴在吧台上,雙眼迷離。
模模糊糊的,她又控製不住的想起了遲靳。
唐白芷自嘲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說道:“麻煩再給我一杯。”
“小姐,自己喝悶酒多傷身啊。”
陌生的男人阻隔了唐白芷的視線,即使她有些醉了,也能看出對方表情裡的不懷好意。
“關你什麼事?”唐白芷蹙眉,並不想搭理,強撐著站了起來,腳下卻有些虛浮。
男人抿唇而笑,很不客氣的扶住了她纖細的手臂:“我這人最見不得美人傷心,不如我陪你喝一杯吧?”
“放開!”唐白芷猛地甩開男人的手,眼底浮起一抹淩厲。
“呦,脾氣還挺爆。”男人笑得更大聲,“我就喜歡這樣的。”
說著,男人竟伸出手想摸唐白芷的臉。
唐白芷本能的向後躲,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以為自己一定會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誰知卻落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深沉的木質香氣湧入鼻腔,唐白芷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眉心緊蹙,極力壓製才沒有吐出來。
接住她的人將她扶到另一張椅子上坐好,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她和那男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