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吧。
路子寧找到包廂,虛掩著的門透出撲朔迷離的燈光。到處飄蕩著香煙和酒水的味道,摻雜著熱鬨的音樂聲,還有嬉笑聲。
裡麵坐著年輕男男女女,她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宋星河。
宋星河穿著墨黑色的西裝,領帶扯得鬆鬆垮垮,白襯衫領口敞著,露出清瘦鎖骨。他慵懶地靠著沙發,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酒杯。
仰首喝著酒,褐色酒水順著下巴爬向喉結,滑進襯衫裡。
不經意突顯的野性,還多了幾分慵懶和散漫。
坐在他身旁的清涼美女,立馬拿著紙巾擦著他的嘴角:“宋少,你的衣服都濕了,要不我陪著你去樓上換一件吧。”
海城的人都知道宋星河是出了名的散財童子。
對女人出手大方,一言不合就送包,一言不合就送房。
今天她運氣好陪著宋星河喝酒,當然不留餘力地討好著,興許和宋星河有一夜情緣後,也能撈到點好處。
伍辰啐了一口:“你是想給宋少換衣服,還是想讓宋少陪你做頭發?”
美女臉紅了大半,嬌羞地望著宋星河。
徐光遠摟著懷裡的美女,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拱火:“先彆急著上樓,等會宋太太來找宋少,我們可圓不了這個場。”
伍辰配合的應聲:“就是就是,宋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能生個小宋,今晚上要是一杆成了,宋太太還不要和你拚命?”
兩人一唱一和,哄笑聲不斷。
清涼美女有些吃驚:“宋少結婚了?”
海城這些公子哥,要是哪個結了婚,早就傳遍圈子了。這結了婚的男人有結了婚的撲法,沒結婚的有沒結婚的撲法。
要是糊裡糊塗的撲上去,還不要被富太太給收拾的滾出海城!
宋星河將襯衫裡的項鏈扯出來,婚戒就掛在項鏈尾端,燈光打上去還熠熠生輝呢。
“聽我已婚,你很失落?”宋星河勾唇,麵上難掩的失落:“早知道已婚限製交友,就不該英年早婚。”
路子寧站在角落裡,包廂裡人聲鼎沸,她的存在並未被人發現。
聽著宋星河後悔早婚,帶著婚戒的手指有些刺痛。
她和宋星河結婚四年了,從結婚那天起她就戴著婚戒,可似乎宋星河隻試戴了一會兒,就沒見他戴過。
說他不戴婚戒,他還掛在脖子上,說他戴吧,他還從沒戴在手上過。
戴個婚戒都這麼彆扭,就像他們的婚姻那樣彆彆扭扭。
提到結婚,徐光遠突然想到剛才打的賭:“宋少,還有三分鐘,看來你……”
“寧姐?”
伍辰無意間瞥了一眼門口,就看到路子寧站在門口。
門口燈光昏暗,不仔細看還沒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路子寧穿著修身牛仔褲,上身穿了件奶白色的針織衫,襯托著姣好的身形。她隨手將長發挽起來,還有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下來,增添幾分俏皮和嫵媚。
她皮膚很白,露出的天鵝頸又白弧度又完美,針織衫下的鎖骨若隱若現,令人遐思。
包廂內的視線都看過來,路子寧捏緊手上的袋子走過去:“小叔,你要的東西。”
她站在宋星河對麵,皓白的手臂伸過去。
已婚的身份影響宋星河泡妞,她這個宋太太要是喊一聲老公,隻怕會破壞這麼好的氣氛。
所以也隻好自動劃清極限,免得影響宋星河泡妞的好雅興!
畢竟按她的輩分喊一聲小叔是應該的。
宋星河沒接,也沒說話。
似是壓根就沒看到路子寧這個人。
徐光遠距離宋星河很近,朝袋子裡看了看。
嶄新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