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牧家駿未說的話被楚葉洞悉,不待他說完,楚葉就回答。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匿名舉報也是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況且就算告訴了你,你會告訴彆人嗎?”楚葉眼眸含笑,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不會。”雖然內心感慨自己好像從未見識到楚葉的這一麵,但牧家駿還是老實回答。
如果楚葉舉報的事是真的,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過稍加思考,牧家駿又問出心中困惑,“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
按理說,殺害自己親弟這種事,不論案發地在哪裡,至少都不是楚葉該知道的。
況且,就之前牧家駿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也不知道有把柄握在彆人手心,否則,就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對待彆人。
至於牧家駿的問題,楚葉自然也有她的回答,“那天早上下雨天,他把我拉到樹下說話,情急之下他說漏了嘴,雖然他趕緊說沒有這回事,不過我知道在今年三月初,他那個弟弟確實是無故失蹤。”
“我就試著舉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楚葉撇嘴,一副自己也很驚訝的樣子。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儘管牧家駿覺得漏洞百出,不過看楚葉的樣子,也知道這就是她認定的回答,追問下去也隻會是這個答案。
哪怕心中仍有困惑,但幾個月的相處也讓他了解楚葉的人品,知道她身上有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但本質還是個好人。
至於牧家駿的這些想法,楚葉並不多加猜測,她隻是把采來的漿果遞過去,囑托牧家駿洗洗之後和鄧姐姐分著吃,隨後就往地裡走。
這幾個月多虧兩人照顧她許多,她感激萬分,隻是暫時無以為報。
不過山間漿果酸甜可口,雖是不值錢的東西,但勝在是時令野果,又是現摘現吃,多少是他們這種知青不怎麼接觸的。
至於她說的話,那自然是假的,她之所以知道趙學鬆那四歲幼弟失蹤的真相,也是因為上輩子他自己說漏了嘴。
還記得那天原本是她兒子的四歲生日,她好不容易央求公婆把孩子帶回來過個生日。
也是在那天下午,趙學鬆在家裡喝的伶仃大醉,等送走公婆收拾好家裡後,再扭頭,卻不知道趙學鬆何時無故發起燒來,躺在床上手腳舞動,嘴裡喃喃個不停,像是周圍有什麼東西纏著他。
楚葉不放心,湊近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不料越聽越心驚,等趙學鬆說完,她如墜冰窟,腳步在原地挪動不了分毫。
她竟然聽到趙學鬆在道歉,嘴裡哀求不停,說不該失手推他,更不應該怕擔責任把他扔入枯井。
在趙學鬆破碎的語言中,楚葉逐漸拚湊出全貌,原來當初他那個剛過四歲的弟弟,竟是被他失手害死,如今興是碰到自己兒子也四歲了,心中想起以往做的孽事,竟一下發起燒來。
雖然趙學鬆沒有說是因為什麼殺害幼弟,但她還是聽到了案發的地點,在心中暗暗記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趙學鬆,卻奇跡般地在隔日早上就醒了過來,絲毫看不出昨晚上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