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村民在討論什麼她聽不到，楚父楚母什麼神情她看不見，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在強有力的跳動。
時間長的像是過了兩輩子，卻又短的像隻過了一秒。
楚光耀見她發愣，輕輕碰她，隨後一雙帶著許多細小血痕的手接過，楚葉燦爛一笑，“我會收好的，謝謝您。”
等郵差走後，楚葉並不著急拆，而是折疊一下，妥帖地放在上衣口。
耳邊是家人高興地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原本唱衰楚葉考不上的人，此刻也不敢說什麼喪氣話。而楚父也被幾個人圍住，直誇他有福氣。
一直到下工，都有人不斷來賀喜，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什麼消息都是很快傳開。
等到了傍晚，楚葉吃罷飯就往知青大院去，原本還想著如今牧家駿搬到二樓，她走過去會遇到不少人，卻不想等她到了鐵門處，那棵滿是碧綠柳枝的樹下，赫然站著牧家駿和鄧姐姐。
他倆原本就在朝這邊張望，見楚葉過來，鄧姐姐就急忙地揮手，隨即快步迎了上去。
“鄧姐姐，你怎麼在外麵？”楚葉也著急過去，原本快步走也變成小跑，直到拉住鄧姐姐的手。然後她看向身後慢悠悠往這邊來的牧家駿。
她語氣遲疑，看著兩人含笑的眼睛，道，“你倆不會就是在等我吧？”
“你看我就說，她這腦子聰明著呢。”牧家駿同樣走到跟前，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但是開口卻也驗證了她的猜想。
鄧姐姐抿嘴一笑，看著楚葉，滿眼都是藏不住的驕傲，“傍晚的時候我倆聽說你今收到了錄取通知書，猜著你晚上會過來，就在外麵等著你，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鄧姐姐是真為她高興，甚至還想為她鼓掌。
聞言，楚葉心頭滑過一陣溫暖的細流，她伸手掏進口袋，拿出信封。
信封完好無損，儼然沒有被拆，楚葉道，“我想和你們一起打開。”
不過路邊顯然不是一個拆信封的好地方，牧家駿把兩人引到二樓自己住的房間。
裡麵的布置和之前在廚房裡屋並無二致，隻是房頂剛修好，暫時安裝不了燈泡，所以他一直用桌上的台燈照明。
一盞溫暖的黃色光芒在屋子裡亮起，打在三人臉龐，楚葉拿著信封，在兩人鼓勵的目光中，小心撕開一角，隨後取出裡麵一張白紙。
接著慢慢展開，三個毛茸茸的腦袋湊近，盯著上麵的黑字，好半天，楚葉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雙溫暖的手環繞，她側頭，看見鄧姐姐雙眼滿是喜悅。
她耳畔，是牧家駿的聲音，“恭喜你，你考上了。”
——
第二天一早，楚父拿給楚葉一張標著兩斤的肉票，讓她和建文去鎮上換肉回來。
等到了下午，楚母沒有去上工，而是在家裡處理豬肉，臨到傍晚，楚父招呼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