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無罪,再說也是我沒有跟郡主表明身份在先,當時那孩子情況危急,實在沒有時間跟郡主解釋。”
郡主:“夫人救人心切,我理解的。不過後來的事,我確實不知情,順義伯府那幾個仗勢欺人的家奴,我表哥也狠狠懲罰了,並且告誡下人要約束行為,不可在京城與人交惡。”
林霜點頭:“我聽侯爺說了,還是那句話,不知者無罪,他們並非針對我,既然犯錯之人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那事就讓它過去吧。”
郡主聽她這麼說,大鬆了口氣,道:“說起來夫人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以後我叫夫人林姐姐,姐姐叫我嘉善,叫我表妹柔依吧,不然叫什麼郡主夫人的顯得太過生分。”
林霜心裡奇怪她突然的熱情,嘴上敷衍道:“尊卑有彆,直呼郡主閨名怕是不妥。”
“那有什麼不妥的,姐姐也是皇上親封的鄉君,還有長興侯夫人的身份,在咱們大朗朝,長興侯夫人這個頭銜可是一等一的尊貴呢。”
林霜微笑著跟她們客套,佳萃則坐在一旁看笑話,不停往嘴裡塞吃的,聽她們繞來繞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要說郡主這麼做是為了道歉吧,話已經說開了,沒必要再三強調。要說拉攏關係吧,她們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向嬌養在閨中,不像是能給慶王提供助力的,拉攏長興侯夫人的任務不該由她們做。
等客套完了,於柔依狀似無意的問:“聽說姐姐與國師大人是青梅竹馬的交情,國師那麼清冷孤傲的人,原來也有朋友。”
林霜與佳萃對視一眼,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倆姑娘又是道歉又是認姐姐的,是看上沈鈺了。
看上誰不好,看上他,林霜與佳萃是一樣的想法,這倆傻姑娘隻怕要失望了。
佳萃看熱鬨不嫌事大,指著林霜笑道:“沈家表哥確實隻跟妞妞好,你們想知道他的什麼隱私可以問她。”
林霜瞪她一眼,回頭無奈道:“我們是認識多年,不過他性子冷清,我們現在聯係的少。”
郡主急道:“姐姐彆瞞我了,今天國師特意在亭子裡等姐姐,還站在太陽底下與姐姐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侍衛都告訴我了。”
“今日是正好遇上,不知……郡主要問什麼?”
郡主立即羞紅了臉,柔依看表妹害羞,幫著問道:“國師大人家規森嚴,他身邊的人從不透露他的喜好,姐姐可知道國師喜歡吃什麼,玩什麼,或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林霜還真的認真思索了許久,儘量回憶沈鈺的喜好,可想來想去,他那個人就跟個玻璃球似的,無欲無求,實在想不到他曾對什麼東西動心過。
“沒什麼定性吧,他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等弄明白原理就不喜歡了。”
“稀奇古怪?”倆女孩陷入迷惑中。
“也不一定多古怪,就是他沒見過的,比如他以前沉迷過調香,製藥什麼的。”
“那他現在喜歡什麼?”
林霜搖搖頭:“許久不聯係,現在他乾什麼我實在不清楚。”
郡主正垂頭喪氣,佳萃砸吧著嘴樂悠悠的道:“他現在不是學道嗎,教皇上修仙煉丹什麼的,郡主不妨往這方麵使力看看。”
郡主聽到這話更沮喪了,“他是國師,整個大朗朝論道法沒人說得過他,煉丹的本事就更無人可及了,我再怎麼使力,也入不了國師的眼的。”
這郡主雖然蠻橫,但在愛情麵前,也是百般無奈,這喪氣的樣子令人同情。林霜見了心軟,很想勸她換個目標,但又怕她誤會。
倒是佳萃壞心眼多,不但不勸阻,還一個勁慫恿小郡主要大方勇敢,撩撥、鉤引、表白先來一套,說什麼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世上沒有沒有捂不熱的石頭,沒有追不到的男人,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林霜聽得一頭黑線。
“你看長興侯那麼霸道的人,還不是被我妹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的柔情能化解男人的所有防備,管他是麵癱還是棺材臉,都能治成舔狗,就看你放不放得開。”最後她還用林霜與長興侯的婚姻做佐證。
“我們的情況不一樣吧?”林霜覺得她完全是偷換概念,而且也不是她倒追長興的。
佳萃大而化之的擺擺手,“哎呀,就這麼個道理,差不過就行了。”
一碗雞湯把郡主灌得神魂顛倒,三人立刻撇開林霜,腦袋湊在一起商量起具體的操作方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