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仙子也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她心中縱然有萬語千言,此刻也壓在心裡。
她暗暗發誓。
不管眼前這個少年,有沒有心愛的女子,她這輩子都是她的女人了。
哪怕給她做妾……
春花秋月何時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周陽的身體達到了極限,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公子……”
沉浸在生命本源浪潮衝擊之中的夏仙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周陽身體摔倒進水裡。
當她的身體在水裡衝刷,被迫和周陽分離的時候。
她體內的生命本源也快速的流逝。
無儘的死亡寒意和孤獨寂寞,充斥她空虛的玉軀。
眼前一黑,她也暈死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身體被衝刷到地下暗河的一處溶洞邊,命是活下來了。
隻是身體還很虛弱。
“公子……”
她四周找了一遍,不見周陽。
然後發瘋似的,開始在暗河裡搜尋起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等周陽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被暗流的河水,衝刷出了荒古山脈邊緣地帶,衝進了一條湍急的河流,順河漂流。
被打魚的一位老漁民救了上岸。
他快速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至尊武魂的一道魂印狀態沒有了,魂種還出現了一道裂痕,他神識輻探從可以輻探方圓兩千多米,一下子打回原形,變成了僅僅可以輻探方圓百米左右。
涅槃之體的一道鳳紋狀態還是在的,他生機本源大量的輸送給夏仙子,並沒有傷及涅槃之體的根本。
修為境界則沒有了,重新打回了原形。
他向老漁民感激告彆,要了一套衣服,問一下路就離開了。
……
在大乾王朝南疆的邊陲,有一座名為寒荒鎮的小鎮,人口百來萬。
它仿佛被時間遺忘,永遠籠罩在黃昏的餘暉之中。
此刻,鎮內周世家宗府內的氣氛,如同這黃昏般沉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家族大殿內,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踏入,打破了這份死寂。
“父親,孩兒不孝,如今才歸!”
周陽的聲音顫抖而堅定,他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終於回到了這個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他跪在父親周戰天的麵前,眼眶泛紅,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思念。
眼前的父,與記憶中的那個意氣風發、威震一方的罡氣境武道宗師判若兩人。
僅僅三年的時間,他父親的頭發已然全白,身形枯槁,垂垂老矣。
周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父親體內氣血的巨大虧空,這種感覺讓他內心震撼無比。
他的父親,今年才五十出頭啊!
這三年,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磨難與摧殘?
“能活著回來就好。”
周戰天內心也激動。
他的手顫抖著,輕輕地將兒子周陽扶起。
這位曾經堅韌不拔,即使骨頭被仇家捏碎也未曾吭聲的漢子,此刻眼中卻泛起了濕潤的光芒。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失而複得的寶貝兒子。
消瘦英俊的臉龐,略顯單薄的身形,眼中帶著一絲疲憊卻異常的明亮和有神。
衣衫破舊,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仿佛這三年裡經曆了無數磨難。
儘管寶貝兒子的修為被廢,但那股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堅毅氣質,卻依然讓人感受到他曾經的不凡,也依舊讓人相信他即使修為被廢,也會有卷土重來,東山再起,意氣風發之時。
“陽兒,這三年來,你到底去了哪裡?”周戰天聲音微微哽咽,每一個字都透露出這三年來對兒子的深深思念與擔憂,“你的修為……為何會被廢?”
周圍的一眾周世家高層長老們,也屏氣凝神,豎起耳朵來傾聽。
因為眼前的少年曾經可是他們周世家的驕傲。
十五歲就達到了武道第三境:真元境大圓滿!
這種修行速度,放之整個大乾王朝都算是一流的修煉天才。
可十五歲那年,他卻詭異的憑空失蹤了。
整個家族掘地三尺,再也找不到他的人。
“父親,我……”
周陽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給出任何解釋。
覺醒至尊武魂,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個瘋女人就是看中他的至尊武魂,這才擄走他的。
如果他的至尊武魂泄露出去,保不齊還會引來那些涅槃、超脫甚至恐怖強者的窺伺。
他們可不會像那個瘋女人那麼好說話,隻是采補他,最後還信守諾言的放他離開。
看著兒子如此反應,周戰天心中一痛。
他明白,兒子一定有著無法言說的苦衷。
於是,他輕歎一聲,道:“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兒子的理解和包容。
可周家的長老們卻急了。
就在這時,大長老周林山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哼!周戰天家主,你兒子周陽這三年來失蹤的事情可不能含糊!柳家那邊還等著我們周家給出一個合理的毀婚解釋呢!你這個家主,擔待得起嗎?”
這話語頗有幾分逼宮的架勢。
旁邊的一眾長老們,其中大部分站在周林山的身後。
顯然是周林山這個派係的。
周陽看著大長老周林山和大部分長老咄咄逼人的架勢,眸光一寒。
他轉頭看向周林山和那些逼宮的長老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三年來周家內憂外患,而周林山這個派係的長老們在這種時候仍想著內鬥仍然不顧全大局。
真的太不像話了!
他這剛回家,還沒有跟他父親好好說說話呢。
父子團聚這是大喜事!
可這大長老周林山派係就急不可耐的要興師問罪了!
真他媽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