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羅杉風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確實,這是他自己提出的賭約,如果現在反悔,那麼不僅自己的顏麵儘失,就連他們羅家的臉麵也會丟儘。
“羅杉風,願賭就要服輸。你身為羅家的頂流天才,不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吧?”
周陽繼續說道。
話音一落,圍觀的武者天才們紛紛附和。
“就是,羅杉風,你可是頂流天才啊,不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吧?”
“輸了就是輸了,趕緊跪下來學狗叫!”
“羅杉風,彆讓我們看不起你!”
武者天才們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讓羅杉風感到無地自容。
他知道,今天如果不履行賭約,將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可是,就這樣跪下來學狗叫,他又實在不甘心。
就在羅杉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天人境巔峰的武道大宗師氣場,如同海嘯般洶湧而來。
“誰敢侮辱我羅世家?”
聲音咆哮如雷霆,帶著滔天的怒火和殺意。
眾人隻覺得耳膜一痛,隨後這股恐怖的武道大宗師氣場的力量瞬間橫掃整個戰神廣場,一些實力較弱的武者甚至被這股力量震得東倒西歪。
眾人駭然之間,就看到一位留著胡子的老者,背負雙手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比武台上。
此人一身黑衣如墨,銀白的發絲在風中飄揚,與他的黑色長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滿是皺紋的麵容透著滄桑和剛毅,怒瞪的雙眼露出威嚴與霸氣,仿佛是一頭覺醒的雄獅,不容任何人輕視。
“爺爺!”
羅杉風看到這位黑衣老者,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委屈的呼喊一聲。
趕緊跑到爺爺的身邊。
腰杆也挺直起來。
周陽眉頭微皺,凝視著眼前的黑衣老者。
此人身形並不魁梧,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種山崩地裂,天翻地覆的恐怖威勢。
仿佛此人的每一步落下,都能令得整個比武台微微一顫。
“他比天人境後期的林儒勳,厲害太多了!”
“不過,跟那頭女臉欲蛛精比起來,還差得遠!”
周陽暗自對比著。
來人,正是羅杉風的爺爺羅營海!
周陽如今二道鳳紋後期的涅槃之體加上二道魂印初期的至尊武魂,絲毫不懼羅營海這種天人境巔峰武道大宗師。
羅營海淩厲的目光掃過比武台四周的人群,威懾全場。
眾人隻感覺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利劍指住,心神搖曳,幾乎無法站穩。
也無人敢與之對視!
這羅營海的目光太過銳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那如刀的目光直射向比武台上的周陽。
霎那間,周陽隻感覺仿佛有一座無形山峰重重壓在胸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是境界上的壓迫感。
天人境巔峰對於紫府境中期的壓迫。
周陽隻需稍稍動用涅槃之體的力量或者至尊武魂的威勢,便可以衝破這種壓迫感。
“爺爺,你可要為孫兒做主啊!”
“這周陽打傷孫兒,還得理不饒人,逼我履行賭約,要我跪下來學狗叫。”
羅杉風一邊哭訴,一邊偷偷瞥向周陽,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挑釁。
仿佛再說老子的爺爺來了,你能拿我如何一樣!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天才武者們心生不屑,暗罵這羅杉風當真是無恥至極。
可在羅營海這位天人境巔峰的武道大宗師麵前,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羅營海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瞥了一眼周陽,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但很快,便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
羅營海知道,現在還不能對周陽出手,畢竟穀德寅就在一旁,而且戰神殿的規矩也束縛著他。
“周陽,你好大的膽子!”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既然贏了我孫兒羅杉風,也當場將他打傷,為何不能有風度一些,饒了他?”
“你逼他履行賭約,在這裡跪三天三夜學狗叫。你當我羅營海是死的嗎?當我羅家是好欺負的嗎?”
羅營海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
麵對羅營海的興師問罪,周陽卻絲毫不懼。
“羅前輩,這話你就說錯了。”
“這場比武是羅杉風主動挑釁,賭約也是他主動提出的。”
“現在他輸了,就要按照賭約來辦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能說是我逼他呢?”
“再說了,你這個孫兒,動不動就說今日之辱,將來要十倍討回。”
“他如此仇視於我,我憑什麼要寬宏大量的饒了他?”
周陽直視羅營海殺氣騰騰的目光,很平靜的說道。
也一點都不擔心羅營海敢對他動手,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看到穀德寅也飛過來了。
“你!”
羅營海被周陽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沒想到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周陽居然絲毫不給麵子。
“周陽,我知道你有穀德寅給你撐腰,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敢動你。”
羅營海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殺意,冷冷地說道。
話中充滿了威脅和殺意。
然而,麵對這樣的威脅,周陽依舊是淡淡一笑。
“羅前輩,我也告訴你一句話。這裡是戰神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如果你想要對我出手,儘管放馬過來。我周陽接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