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紅玲宛如失去靈魂一般,神情恍惚地朝著門外踉踉蹌蹌地走去,仿佛她的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真心對待的杜妙言,為什麼會這麼狠心地對待自己。
難道真的隻是將自己當作一把可以隨意利用的槍嗎?可這究竟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就在此時,張虎恰好回來了,隻見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個褐色的文件袋,那袋子看上去沉甸甸的。
當他看到費紅玲臉色蒼白、神色難看地正要出門時,便連忙開口說道:“費姨,要不您先稍等一會兒再走?我這兒剛拿到了一份關於杜妙言的口供,您是否想要看一看呢?”
聽到這話,費紅玲的腳步猛地停住了。她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落在張虎手中那個文件袋上,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口供?杜妙言……她已經全部招供了嗎?”
張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用一種冷漠而又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位曾經被他視為長輩的女人,回答道:“沒錯,費姨。這份口供詳細記錄了所有事情的經過。而且啊,這裡麵不僅有文字材料,還有一盤磁帶呢!如果您想聽一聽杜妙言親口說出那些話,我現在就可以放到收錄機裡播放給您聽。”說著,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
“好,我聽。”費紅玲轉身跟著張虎強撐著進了屋。
張虎搬來一個大的收錄機,把磁帶拿了出來,文件袋裡的紙質口供就給了展國強他們。
“我才不是杜妙言呢!我可是杜妙潔,是杜妙言那臭丫頭的堂姐!哼,真不知道那個沒用的窩囊廢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會擁有這麼厲害的親戚……
“瞧瞧那些對她關懷備至、疼愛有加的親戚們,一個個將她視若珍寶,而我卻隻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這太不公平了!她究竟憑什麼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愛?”
“她就要走了,我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如果不把她給除掉,我永遠也無法成為真正的杜妙言。反正她那一對懦弱無能的父母跟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算他們一家三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恐怕也沒有人會在意吧......”
“之前有人告訴我說,隻要讓整個展家除了那個愚蠢至極的女人之外再無他人,我便能夠隨心所欲地掌控展家的全部財產了。嘿嘿,到時候展家的一切可就都歸我所有啦!隻要想辦法哄騙那個傻女人簽下那份協議,那展家龐大的家業自然而然也就落入我的手中咯......”
“哎呀呀,真是沒想到啊,一直以來看似愚笨不堪的張麗娟這次竟然變得如此機靈。她僅僅隻是抿了一小口雞湯,就察覺到其中有異樣。不過很可惜啊,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因為她多嘴嘗了那麼一點兒,現在她連同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小雜種都要一塊兒去見閻王爺嘍......”
“可惜,她們還是被人救了,我居然失敗了……宋有才那廢物居然是我親爹?哈哈……他從軍了就拋棄了鄉下的童養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