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畫皮22(2 / 2)

養老院乾淨,又亮著幾盞昏暗的燈,當北辰踏入大廳時,忽然忽明忽暗。

周圍有一次響起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沒錯了,就是這。”北辰順著聲音引路。

已經嗅到書妖那股難聞的氣味的沅予卿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他在那?”

“有聲音,我第一次進入非自然事件的辦公大樓時看到了乙木的遺像昏過去時就聽到“滴答”聲,隨後趕到彆墅,也在裡麵聽到滴答聲,當時那個畫皮應該在裡麵。”隻是他不知道,“後來畫皮應該是找過我一次。”

這件事沅予卿知道,就因為那次,畫皮才成功激怒了自己。

讓沅予卿決定不等小北慢慢成長,而是幫忙一起封印。

原本一間間住著許許多多老人的房間,大門緊閉。

隻有在走廊儘頭那件門,微微敞開,還亮著些許的光芒。

橙紅色的,有些溫暖,但又有些像血液的顏色。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小女孩的心願,已經實現了。”

蒼老的嗓音,帶著詭異的音調,仿佛很高亢又很憤怒,“我,隻是為人類完成心願而已。”

北辰站在大門前,看著裡麵岣嶁著身子,暫居在錢老頭皮囊內的惡鬼。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能先告訴我嗎??”大戰即將爆發,可北辰卻忽然覺得不怕了,腦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晰,所有的線索,所有的條理一一展現在自己眼前。

可,還是有一點疑惑不是?

“哦?”那張年邁的臉,拉鬆的皮膚褶皺如同枯萎的藤蔓一般,爬滿了整個身軀。

聲音沙啞而又詭異,“好久沒有人敢這麼問我了...小孩,你可真有意思。”說著嘎嘎嘎的笑聲陰冷又充滿了惡意,“你想知道什麼?小孩,我讓你臨死前知道知道。”

“應該不是小娟召喚你的,而是徐月牙吧。”北辰絲毫不懼,甚至拉了一把椅子,做到那畫皮的對麵,目光淩厲又帶著幾分審視。

沅予卿欣賞的注視著年輕人突然轉變的氣質,到是一旁的黑貓甩了下尾巴,心裡五味交雜。

作為家長既希望孩子能靠著自己扇著翅膀飛上九重天,又怕已經能飛走的小孩會遭受外界的重重困難。

寄居在錢老頭皮囊內的書怪又“嘎嘎”的笑了兩聲,“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小娟,還能逃,但徐月牙逃不了了,或許也不想逃了。”所以她才偏激的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跳河。

明明張曉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以直接離家出走的,隻要她的親生母親推一把?外頭苦,也比在那村子裡過的好。

可她的母親卻帶著她走了另一條路...張曉娟恨嗎?恨,但她的狠很純粹,所以畫皮還對她的弟弟張曉明保留了一份淨土,一份寬容。

她恨的是自己母親的怒其不爭,恨的是親生父親的貪慕虛榮,自私自利,六親不認。但至始至終,隻有這兩個人。哪怕後來知道父親所作所為,畫皮順其自然的把目標擴大,但她依舊是那個乾淨純粹的張曉娟。她的狠,還不至於殺人。

而能拖著女兒一起去死的母親不是,隻有這種黑暗絕望到極致的女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召喚畫皮這種邪祟,必然不會是張曉娟,而是她的母親。一個最終害得她女兒死,都無法安生的母親。

畫皮沒想到問題在這年輕人眼裡變得如此簡單,“是的,她的母親跳入河流時,手上拿著我上一任寄生著的皮。她把我從沉睡喚醒,希望我用她女兒的皮,去報複所有人,所有拋棄她,迫害她的人。”

“她前婆婆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還有幾個兒子。”北辰皺著眉,“我們的人前幾天去查過,這老太還有力氣為了兩毛錢和攤販吵了半小時呢。”

畫皮一僵,“她婆婆沒乾什麼吧?張家也就是說了幾句閒話。”真正害他的應該是那個道長,畫皮養著他就是為了有更多借口和理由繼續殺人。

“嘖你這就是業務水準不過關了,”北辰敲了敲一旁的桌子,“真正迫害他的名單裡,他前婆婆一家,以及張德瑞那些兄弟妯娌都算,有一個算一個,過去逼迫徐月牙一家搬離的村民也算。還有他現任丈夫的村長,許多冷眼旁觀的村民難道不算了?徐月牙應該恨的是張德瑞以及這些人。但你除了那個丈夫外,一個都沒害死,反而儘對其他業務外的人動手。你覺得這次委托,成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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