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看看小火鼠沒接話,歐華他爺爺想要小火鼠,肯定是奴役他,小火鼠還小呢,還是個寶寶,怎麼能當童工呢?更何況也要問問給他小火鼠的叔叔。
“鼠鼠。”北辰趴在床頭看著啃零食的小家夥。
“吱吱?”小老鼠回頭,一臉不解。
“我能摸摸你嗎?”火鼠得到允許後,皮毛變白,是能摸的。
小火鼠從爐子裡跳下來,瞬間便白色,爬上床,學著先前和北辰午睡的貓那樣,“撲騰”四腳朝天,露出肚皮,“吱吱”摸吧。
玥戌出門抓了一下午的魚,回來就看到那隻小老鼠膽敢代替自己的位置?!
還靠在北辰的懷裡,看北辰玩手機?!!
毛茸茸的小爪子推開沉重的大門,黑漆漆的胖小貓不敢置信的瞅著一人一鼠和諧的模樣。
二話不說,衝上來對著那隻老鼠就撓,“喵嗷!!”
“吱吱吱QAQ”
連同北辰一起打:“喵嗷!!”打死你這個負心漢!!
北辰:“嗯???”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晚飯吃烤魚,北辰臉上被貓撓了一條紅印,北鄀氣的揪住小胖貓的後頸,扔出房間。
最後還是北辰出門把氣到炸毛的小胖貓哄回來,抱在懷裡吃的魚。
就和先前抱著那隻火鼠一樣……
北鄀冷哼聲:“這幾千年你怕是活到狗肚子裡了。”
北辰立馬示意他二叔少說幾句,一邊給貓喂魚,一邊說起劉家的事兒。
北鄀想了想,“既不是妖也不是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黃紙,當場剪出幾個小人,又在他們頭上點上兩點,點目,開智,“去!”
做完這一套,繼續拿起筷子:“我讓它們去劉、張兩家看看。”
這事兒說難可能也不難,就是他們一時半會兒猜不透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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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黃色的小紙人順著門縫爬進去,劉旭這幾天說什麼都帶著火氣,急得半死。
最要命的是,他媽開始也不支持他這麼乾了。
“你不知道,當初我們村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呢。要不是北爺出手相助,這村子還能不能有都不知道。”
“小北是北老爺子的直孫,唯一的寶貝孫子,那是得到真傳的。”
“之前我也覺得天下不可能掉餡餅,你這種東西還是彆弄了,我也心慌。”
“更何況害你自己就算了,害了我的寶貝孫子咋辦?”
本來就煩得要死的劉旭聽他媽叨叨個沒完沒了,還說北家,北家,仿佛自己做的事兒一文不如似的,當即暴跳如雷:“我不乾,沒錢!沒錢咋給你孫子去讀好學校?砸買車,城市裡買房子?現在寶樹結果慢,你都不願意去拜了!我之前看好的房子首付都不夠!”
說完掀了桌子,“都給我去拜!拜啊!讓它快點長出來,等房子到手後,我就收手行了吧。”
坐在炕上的妻兒縮了縮脖子,他爹和他媽也被發了瘋的兒子弄的有些膽戰心驚。
劉旭見他們沒反應,也不去,氣的跳腳:“你們給我錢在城市裡買房子?沒錢,沒本事,你們孫子能有出頭的機會?我是被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拖累了一輩子,廢了,你們忍心自己的孫子也這樣?”
老爺子抽著旱煙,眉毛皺的緊緊的,過了很久,?送了口:“算了,我去吧。你媽還能給你們帶帶孫子,我這老東西……也是半個身子進棺材的人了。”
劉老爹也知道這事兒不好,身子隔壁那個張老兄,忽然走的不明不白。
劉老爹人老了,可他不糊塗,心裡明白十有八九就是那東西搞的鬼。
可東西又是真金白銀,假不了。
劉老爹想,自己這條爛命,算了算了,給兒子換一套大城市裡的房子也值得,也值得。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他媳婦想要攔他,卻被劉老爹甩開手。
他兒子和兒媳還有懵懵懂懂的孫子,一個個低著頭,沒吭聲。
就是陪了他大半輩子的媳婦,忍不住追出來,“咱們家沒錢也不是好好的過?何必要貪圖那些又的沒的?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重要啊。”
“說重要?當初你攀比起來的時候,可沒這麼說。”劉旭諷刺道,“我在外頭打工那幾年,你可整天和我說村子裡誰誰誰,開豪車了,誰誰誰做生意了,誰誰誰發財了。我現在弄回來發財的東西你們又不要了?”
劉大媽張了張嘴,心裡既懊悔又難過。
“我當初是想要你出息,可不是讓你走歪門邪道啊。”無力的為自己辯解。
“歪門邪道?他哪裡歪門邪道了?你們拜拜,他就長值錢的東西,這算歪門邪道?這老天爺都掉餡餅,你們都不吃,還想發屁的財!”劉旭暴跳如雷。
“今天所有人要去!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