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扇子,冷冷的目光掃向胖女人。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先撩著賤。你家孩子先出手欺負我家弟弟……還有你,一個幾十歲的大人,不分青紅皂白,欺負一個孩子。今天這件事沒完!”
胖女人看了眼自家兒子,雖然這件事他不占理。
但是在這座城市,她還沒怕過誰。
她的兒子,都是當寶貝一樣嗬護著。
那小子竟然把他按在地上,這口氣她幫他出了。
就算警察來了,她也不怕。
警察來得很快,錦朝朝知道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如此囂張跋扈,平時還不知道欺負了多少人。
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司冥夜盯著胖女人,眼神逐漸陰狠,怨氣在他眼中彙聚。
錦朝朝看到後,立即輕輕地撫摸著司冥夜的臉頰,語氣溫柔道:“冥夜不要怕,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欺負你。是姐姐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司冥夜對上錦朝朝溫柔的目光,眼裡的陰狠逐漸褪去,下一秒眼淚像是豆子般不停地往下掉。
“姐姐,你不怪我給你惹麻煩了嗎?”他沒有以前的記憶,但他在被欺負的時候,感到無比憤怒。
那種憤怒和怨恨是他根本控製不住的感覺。
錦朝朝摸著他的頭,鄭重回答,“姐姐怎麼會怪你呢?你現在是我的親人,這件事你沒有做錯。”
司冥夜的目光逐漸明亮,好像得到雨露的枯草,眼裡綻放出生機。
胖女人不屑地望著錦朝朝,對走來的警察道:“裴警官,沒什麼事,就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如今已經解決了,是這女人大驚小怪,打擾你們了。”
裴寰認識這個女人,於是笑著開口,“蔣太太,你不是報警的人,這件事我們還是得找當事人了解清楚。”
於是,警察走到錦朝朝麵前,非常客氣道:“你是錦小姐對吧,既然你報了警,那都跟我回一趟警察局。”
劉芬香瞪著不識趣的裴寰,眼裡滿是憤怒。
警察局怎麼會有這麼不懂眼色的年輕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
錦朝朝本以為治這個女人,需要費些力氣。
卻沒想到,這個警察是個很正直的小夥子。
裴寰處理過幾起劉芬芳鬨事的案件,全部都是她氣壓彆人,最終又拿錢善後。
簡直就是仗著有錢,視法律為無物。
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隻是這些報警的人都太慫,每次報警完畢,然後就被錢收買撤訴。
時間一久,他對這個仗勢欺人的女人,更加厭惡。
坐在警車上,他希望這次能來個硬茬,好好治治這個目無王法的女人。
傅霆淵剛回到家,就聽說司冥夜在學校被欺負,錦朝朝也被帶去了警察局。
事情鬨得不可開交。
他立即打電話叫上公司的律師團隊出門了。
警察局。
劉芬香叫來自己的老公蔣重撐腰。
進警局對於她來說,又不是第一次,自是有恃無恐。
蔣重四十多歲,看上去很是沉穩,體態富貴,不像是那種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善惡對錯的人。
他看向錦朝朝,再瞅了眼雖然塗了藥,但臉頰依舊紅腫的司冥夜。
“說吧,多少錢可以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