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射那隻大雕4(1 / 2)

若教中無大事急事,任我行與自己的兩個孩子,通常是一同用晚飯的。【無彈窗.】

任盈盈是名符其實的神教寵兒,如今她的上頭有了一位親生哥哥,肩上的擔子更是輕的厲害。

見時辰到了,任盈盈便小步跑到徐哲的小書屋中,“啪啪啪啪”的拍了門,叫兄長一同去前廳吃飯。

路上,任盈盈牽著徐哲的手,不斷的說著今日的趣聞趣事。

“哲哲,今日阿三陪我去後山玩了,我逮到一隻小猴子,粉嫩粉嫩的特彆可愛,等會晚飯過了,你一定要去我那邊看看。”

“哲哲,你每天這樣是不是好辛苦的,我去跟爹爹說,讓你每天輕鬆一些好不好?”

“唉,不行,爹爹對你期望甚厚,肯定不會同意,不如……不如……我陪著哲哲你一起學好不好?每日我在玩,你在學,這樣我一點都不開心。”

“還有哲哲……”

“哲哲……”

“哲哲…………”

小姑娘的心意誠摯而火熱,弄得徐哲有些老不自在。

前幾個世界中,每當初來乍到時,他不過是孤身一人,所得羈絆,都是他付出心力之後的成果,所求所得,他皆心安理得………………………………除去花滿樓_(:3∠)_。

然而這個世界……

初至便有了一個親近他的“妹妹”,和真心待他的“父親”……

這地位,有了便是有了,既然已經握在了手中,徐哲自然也不會讓其溜走。

但是這樣平白得來的感情……

唉。

徐哲掙開任盈盈的手,在小姑娘發作之前,又主動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任盈盈瞪大了眼,疑道:“哲哲?”

徐哲拽著小姑娘往前走,邊走邊說:“盈盈,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好了,你我如今皆已五歲,我已開始習武,你既然想與我一道,便挑了這武學路子吧。”

小孩自然是怕苦的,任盈盈皺了臉,不悅道:“練武又苦又累,滿身臭汗真不好聞,我想與哲哲你一同念書。”

徐哲停下腳步,捏緊了小姑娘的手。

雙胞兄妹之間,向來是有著些許不可言說的微妙感應,察覺到徐哲心中不悅,任盈盈倏地便噤了聲。

徐哲放輕了聲音,道:“盈盈,記住一句話,這世上能幫助你的人有很多很多,但到了最終關頭,唯一能靠的住的人,隻有你自己而已。”

任盈盈不解道:“不是還有爹爹和哲哲嗎?阿二阿三各位堂主叔叔…………還有好多人啊。”

徐哲搖搖頭,道:“你說的沒錯,但還不夠。”

任盈盈不開心了,鼓起臉道:“哲哲你學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怎麼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了?”

徐哲摸摸任盈盈的頭,牽起任盈盈的手,不再言語,向前廳走去。

對待自己的兩個孩子,任我行還是非常上心的。

晚飯時,任我行笑容慈愛的問了任盈盈今日趣事,又稍稍收了笑意,問起徐哲的一日功課。

一頓飯畢,任盈盈叫了句“爹爹再見”,抓起徐哲就欲離開。

徐哲小聲道:“盈盈,稍等一下,我還有事對父親說。”

說罷,徐哲便畢恭畢敬的走上前,抱拳垂首,道:“父親,哲兒有事相求。”

徐哲的一舉一動都隨時有人監管看著,連今日晌午,徐哲與東方不敗說了什麼,任我行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任我行先是哄著任盈盈到外頭候著,繼而了然道:“可是關於那東方不敗?”

徐哲點頭。

任我行的笑意不減,朝徐哲招了招手。

徐哲遲疑了片刻,走上前。

任我行將徐哲抱起摟在腿上,道:“哲兒,怎的突然便想跟著東方學東西了?”

徐哲道:“因為先生厲害。”

任我行道:“就因為這個?”

徐哲不答反問,不解的蹙眉道:“父親不想讓我這麼做?”

任我行摸了摸徐哲的頭頂,道:“若是想學,直接跟在父親身邊,豈不更好?還是說,哲兒覺得東方比父親還要厲害?”

徐哲的心中倏地就是一跳,這話若是答了,保不準就是在背後捅了東方不敗一刀!

心下思緒百轉,麵上,掩飾不住的驚愕暈開在徐哲黑亮黑亮的眼睛裡。

任我行鼓勵般的“恩”了一聲。

徐哲無措的捏緊了下擺,磕磕絆絆道:“可、可是……可是那樣不會打擾父親嗎,父親是一教之主,日理萬機……真的可以跟著父親嗎……”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原來哲兒是怕打擾到父親,才退而求其次的去找了東方?這般說,在哲兒心裡,除去父親,便是東方最了不起了?”

這話還是不能直接答!

徐哲的臉上略過一絲嫌棄。

任我行捕捉到了這絲嫌棄,卻不知這絲嫌棄從何而來。

徐哲抿起小嘴,為難道:“副教主和長老們和父親一樣忙,肯定沒時間管我,教眾們身份太低,我不認為我能從他們的身上學到什麼。”

任我行笑問:“除去副教主與長老,還有那麼多的堂主,為何哲兒獨獨喜歡你東方叔叔?”

徐哲咬唇沉默了片刻,才道:“東方不敗是這其中看的最順眼的一個,其他的堂主長相粗獷,為人處世大開大合,實在不是哲兒喜歡的那種;而東方不敗談吐甚佳,雖年長我許多,卻仍是與我年齡最近的一個,盈盈也常說東方不敗那樣的男子特彆好看,見著便順眼極了,我……我……”

徐哲低語了半天,卻說不出下文,隻是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任我行一眼,小聲道:“父親不喜東方不敗嗎?若是父親不願我與那人多接觸,這事便也就算了。”

任我行一時沒有回話。

徐哲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忐忑不安的在任我行的懷裡動了兩下,嘴唇抿的緊緊的,身子也繃的直直的。

察覺到小兒不安,任我行放輕了聲音,緩緩道:“你想跟著東方不敗,學其風采,是打算怎麼一個學法?”

徐哲板著臉想了片刻,小聲道:“每七日一次,一月四次足矣,當東方不敗處理什麼事情的時候……唔……當著很多人的麵的時候,或者有什麼人來拜訪我教,東方不敗人待物接的時候……”

任我行敲敲徐哲腦門,佯怒道:“錯了,是待人接物,回去後將這四個大字謄寫十遍,好好記住。”

徐哲摸摸腦袋,點頭稱是。

任我行沒有再問起東方不敗,反而是考較起了徐哲的課業。

一炷香過後,徐哲才從前廳離去,他也同樣沒有再提起關於東方不敗的事情。

徐哲現在替自己規劃了兩條路。

第一,東方不敗篡位之故甚為複雜,一是有任我行猜忌之心,二則是東方不敗其人本就欲取高位而居,徐哲如今所想,便是從兩方下手,一消任我行猜忌,二削東方不敗,東方不敗要反,他就得想個法子,不管是從其心智下手,還是從其實力人脈下手,要讓東方不敗徹底的反不起來。

他目前的身份是日月神教的少主,任我行的嫡長子,這日月神教,早晚都要交到他的手裡,對待一個早晚要歸屬於他的勢力,徐哲怎能讓這勢力白白從他的手中溜走,或者交到他手中之時,已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空殼呢?

這第二,便是完完全全的改頭換麵,另起爐灶了。

如果任我行完全不給他任何與東方不敗接觸的機會,最保險的法子,便是第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