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曼妙身姿轉身就走。
“等會,”杜懷苼開口,聲音冷靜,“我付錢。”
“這豈是付錢的事?”鬆藍姑娘皺眉,“能夠上船的賓客本就有限,現在你們把貴客區的吃食儘數糟蹋……”
“我們賠。”杜懷苼道。
鬆藍姑娘正要開口,杜懷苼繼續道:“十倍。”
沈淨遠用袍袖掩住自己的臉,他此刻希望自己沒有這個師尊。
哦對,以前他也一直這樣希望的。
段無離喚了句:“師尊?”
杜懷苼無視兩個徒弟的反應,眼睛一直看著眼前的鬆藍姑娘
雖然對方戴著麵紗,隻露出一雙好看的眉眼,但這雙眼睛裡溫婉的神情,讓他想起了那個世界裡同樣溫婉的影後陳欣。
鬆藍姑娘被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盯著,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麵紅。
她道:“既然如此,到時候貴客們記得到陳大人那裡結錢。”
說罷,她快步走進了船艙內室之中,不再搭理這三人。
段無離又喚了聲師尊,對方依舊未理會。
他看著杜懷苼黑亮的眼睛,試探性地將手搭在對方肩上。
杜懷苼依舊不為所動。
段無離微微坐近些,放低聲音:“師尊喝醉了?”
杜懷苼轉頭看向他,認真嚴肅道:“沒有。”
段無離不信:“師尊當真?”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杜懷苼將人推遠了些。準備繼續倒酒喝。
段無離不動聲色將酒壺推選,另一條胳膊依舊在肩膀上搭著:“那師尊哪來的錢結賬?”
杜懷苼皺眉有些惱火:“錢錢錢,老子最不差的就是錢,拿去,我銀行卡裡多得是!”
開玩笑,他可是影帝,演藝圈第一人,他會差錢嗎,怎麼可能!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穿著十塊錢T恤啃著白饅頭的黃毛小子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懷裡掏出自己的乾坤袋,重重摔在茶幾上。
一旁的沈淨遠大笑出聲:“師尊怕是真的醉了。”
段無離收起那乾坤袋,摟著肩膀的手用力了些,將人攬得更近些,好聲好氣道:“師尊可要些茶醒醒酒?”
“不要。”杜懷苼板著臉道,“為師要喝酒。”
“那弟子給師尊倒酒。”段無離用空著的一隻手拿出一個新的茶杯,倒了滿滿一杯茶,遞到杜懷苼嘴前:“師尊,請喝。”
杜懷苼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儘,隨即將茶杯丟到地上,怒道:“騙我?”
段無離唇角微揚,看著師尊近在咫尺的臉,心情頗好。
杜懷苼很不悅,一把推開段無離攬著自己的手,屁股挪開好幾步的距離,麵色不善地看著段無離。
沈淨遠在一旁看著皺起了眉,心下正疑惑著,這時腳步聲響起,似乎前麵艙頭的人開始往這裡移動了。
沒一會兒,一大群人穿過中間的船艙來到後艙。
眾人隻當這三人是有關係背景的貴客,其餘人皆紛紛落座,舞台上的燈火點亮得更多了些,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舞姬們上了台,鶯歌燕舞,把酒甚歡。
酒壺被段無離收走,杜懷苼斜著身子一邊看花姑娘們唱歌跳舞,一邊磕著桌上的瓜子。
“鬆藍姑娘!”有人激動地大喊。
鬆藍姑娘已經換了一身華美的紗裙,麵紗垂落,露出溫柔如水的容顏。
她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舞姿婉轉,仿若天仙下凡。
一舞完畢,眾人仍沉醉其中。
“早聽說鬆藍姑娘的驚鴻舞世無其二,今日一見,確實名不虛傳。”沈淨遠慢悠悠道,“難怪師尊執意要來看一看。”
段無離並未接話。
“各位貴客們,大家靜一靜,奴家在這裡宣布一個好消息。”一個中年模樣的婦女在台前喊道,“今夜每位貴客都可以展示自己的才華,若有哪位才貌雙全的公子能贏得鬆藍姑娘的芳心,便能與鬆藍姑娘結為道侶~”
最後四個字故意拉長了,聽得在場所有人心潮澎湃起來。
立刻有人自告奮勇上台挑戰,舞刀弄劍,吟詩作畫者諸多。
鬆藍姑娘安靜地坐在舞台的一角,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
“鬆藍姑娘,可有心儀的公子?”那中年婦女轉頭問道。
上過台的公子們都站在台下一邊,鬆藍姑娘掃視過他們,柳眉微微皺起,確實沒有看得上眼的。
“還有哪位公子願意上台展示一下啊?”中年婦女見狀轉頭又對台下其他貴客們喊道。
杜懷苼早已對段無離擠眉弄眼了半天,暗示對方趕緊上去,憑借他出眾的容貌和主角的光環,鬆藍姑娘必定被他拿下無疑。
誰知段無離隻看著自己,問道:“師尊可是眼睛不舒服了?”
杜懷苼有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