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潑段黎一臉水(1 / 2)

《廢物師尊不想當反派》全本免費閱讀

杜懷苼感覺到不悅,沒好氣道:“怎麼,左使長老的意思是在懷疑我?”

左使長老冷臉道:“此次變故定然在清玉宗有內應,否則魔族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敢在我清玉宗眼皮子底下放肆。”

杜懷苼似笑非笑:“所以你們懷疑是我?就因為我比你們厲害可以隨意出入你們進不了的結界?”

左使長老一拍座椅,怒道:“這秘境在開放前我同右使長老都反複檢查過,並無任何異常。試煉開始那日你中途離開過評委席,又是去做了什麼?”

“我去上個廁所還要和你們彙報?”杜懷苼皺起眉頭,“那我還懷疑是你們二人在秘境開啟前做了手腳呢,畢竟這次弟子試煉是由你們兩個一手操辦的。”

“你要懷疑我,也得拿出證據,如果僅僅因為我能隨意出入結界,那簡直就是笑話。”杜懷苼抬頭直直盯著左使長老,“那隻能說明我比你們這些廢物厲害,你們做不到的事我杜懷苼可以做到。”

左使長老被噎得說不出話,用手指著杜懷苼半天沒有其它動作。

右使長老見狀連忙笑著打起圓場:“無妄長老息怒,我等也是關心則亂了。此事我同左使長老定會徹查到底,不會冤屈任何一個好人。”

杜懷苼見沒什麼敢說下去的了,轉身就走。

右使長老又叫住了他:“無妄長老,再等等。”

杜懷苼極其不耐煩:“又怎麼了?”

右使長老笑得和善:“聽弟子說虛華真人的麵具在你手裡,這本就是清玉宗開山鼻祖的遺物,可否交由清玉宗主峰保管?”

右使長老這話十分合理,於情於理也挑不出毛病,但不知為何杜懷苼本能地抗拒這件事,想了想道:“不必了,待宗主出關我會親自將此物交於宗主。”

右使長老無奈歎了口氣:“好吧。”

左使長老再杜懷苼背後冷哼一聲:“我看他就是沒安好心。”

杜懷苼回了無妄峰,峰內氣氛蕭瑟清冷,陸過的弟子們見到他也有氣無力地打招呼:“長老好。”

這次無妄峰也有許多弟子去參加了秘境試煉,最後除了沈淨遠一個都沒回來,想來眾弟子也是心裡難受的。

陸羽書早已在屋內準備好了熱水,但因為杜懷苼耽擱了一陣水已經涼了。他正要起身去重新打水,杜懷苼擺擺手道:“算了,不必麻煩你了,我去無欲峰泡溫泉。”

陸羽書看出自家師尊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問:“師尊,要不要弟子一起去侍奉你沐浴?”

杜懷苼擺擺手:“算了,為師想一個人靜靜。”

言罷,他隨手拿起一把弟子練功用的長劍,架著它往無欲峰飛去。

到了無欲居,杜懷苼直接推門而入。

師雲起從他那頂大鍋爐後方抬起亂糟糟的頭來:“無妄,你來得正好,我本來還要去找你呢。”

杜懷苼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茶幾上,自顧自倒茶喝起來。

“秘境內的變故我也聽說了,幸好你和清毅都沒事。”師雲起一邊說著,一邊又抓起一大把黑乎乎的東西丟進了鍋裡,霎時鍋內乍起金光,片刻消散。

師雲起將鍋內的一個藥丸取了出來,端詳一番,甚是滿意。

杜懷苼問:“你不懷疑我?”

師雲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懷疑你什麼?”

“整個秘境隻有我一人可以自由出入結界,”杜懷苼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懷疑我?”

師雲起更加莫名其妙了:“能自由出入結界又如何,你和大師兄學得師尊的本領最多,會些彆人不會的東西不是很正常?”

見杜懷苼表情奇怪,師雲起又道:“我說錯了嗎?整個清玉宗元嬰中期以上的人除宗主外就隻有你,而且你還是那群老東西裡最年輕的,有什麼問題嗎?”

越往後修進階越難,元嬰初期和元嬰中期雖隻有一字之差,但修為卻相差甚遠。

杜懷苼覺得師雲起說的在理,但又覺得自己被他的話帶偏了。

師雲起也在茶幾前坐下,端起涼透的茶杯一飲而儘:“是不是那兩個掌權的長老為難你了?”

杜懷苼道:“倒也不是為難,不過是懷疑我罷了。”

師雲起嗤笑一聲:“你這人雖然自我了些,但是要你做出傷害清玉宗的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說得十分篤定,讓杜懷苼有些驚訝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清玉宗是虛華真人唯一留給三個徒弟的東西。

師雲起對自己的師弟很了解,以自家師弟對師尊如癡如狂的追捧熱愛,就定不會去傷害師尊留下的唯一東西。

杜懷苼勾起嘴角:“我要去泡無欲峰的溫泉。”

師雲起點點頭:“一起吧,我這次為了煉丹已經有半個月沒沐浴了。”

兩人一邊閒談一邊往溫泉走去,無欲峰內的弟子見到二人都笑著行禮,這一次秘境變故,隻有無欲峰無人受難,因為滿峰弟子都不擅長打打殺殺,隻鑽研草藥煉丹製毒解毒等。

無欲峰內有一汪天然的溫泉,師雲起並未管束這裡,溫泉隨意開放,平日裡大大小小弟子都可以來使用。

杜懷苼脫了衣服,隻留了條底褲,懶洋洋地泡在溫泉中。

這片溫泉長年被無欲峰的靈草靈藥熏陶,自己也生出些許靈力來。

杜懷苼滿意道:“若乾年後,這豈不是會變成一條靈泉?”

師雲起正享受著身後小弟子給他搓背,聽到這話扭過頭來,一眼看到杜懷苼的表情,愣了愣,隨即道:“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誰知道呢。”

陽光之下,杜懷苼潔白無瑕的臉龐上掛著點點水珠,長發披散,宛若天仙。

杜懷苼沒再說話,靠在石頭上陷入了自我的思緒中。

他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來過於入戲了。

或許是因為與原主記憶中的情感產生了共鳴,又或許是因為在這裡呆的久了,一切都那麼真實,他慢慢就不再是一個演戲的旁觀者,而是一個真實活在這世界上的人,會動怒,會喜悅,還有師雲起這樣的人關心他信任他—……他慢慢竟覺得永遠活在這個世界裡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杜懷苼自我感覺他其實是一個理性的人,所以當他萌生出永遠留在這裡的想法時,他並沒有驚慌,而是理智分析起了兩個世界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