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宗主聶孤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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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苼來到清玉宗大殿時,大殿裡出了主座上的宗主聶孤雁,還有另外兩個人。

聶孤雁端坐在宗主之位上,麵容冰冷如霜,一頭銀色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兩隻極其漂亮的眼睛卻是一黑一藍的異色瞳孔,更添了幾分神秘。

他一身雪白絨袍,整個人如同冰雕美人一般,散發著冷淡的氣質。

杜懷苼心裡感歎,虛華真人的三個徒弟個個都是怪胎。小徒弟杜懷苼自私自利一心修煉;二徒弟師雲起習慣邋遢成天隻知道煉藥;大徒弟聶孤雁,模樣真沒得挑,是那種小說影視劇裡才會出現的冰山大美人,美得毫無死角,冷得毫無感情,但是大夏天了還穿著毛絨絨的衣服,也不擔心悟出痱子來。

大殿裡另外兩個人是右使長老右雨停和鬼獄長老鬼晸,卻不見左使長老左風平的身影。

聶孤雁淡淡地瞥了杜懷苼一眼,便收回視線,不做言語。

大殿內氣氛一時僵冷,還是鬼獄長老鬼晸忍不住了,先開口道:“請宗主替我做主,我的小徒兒張道正至今都下落不明,定是無妄峰無妄長老所為。”

杜懷苼一臉疑惑,關我屁事。

鬼晸又道:“自六年前樂安村一去後,我徒兒回來就一蹶不振,甚至大病了一場。我四處尋醫問藥,誰知炳好後卻像變了個人一般,沒過多久就失蹤了。我找遍整個清玉宗都找不到,現在隻有無妄峰還沒有找過了。”

無妄峰峰主不在,鬼晸也不好直接闖進去搜刮,再加上無妄峰還有和魔族勾結的罪名,他更是避而遠之。

杜懷苼覺得好笑,怎麼連鬼獄峰丟個弟子都要往他頭上怪?他嗤笑了一聲:“你自己看不好徒弟,往我身上怪罪做什麼?”

鬼晸有些憤怒道:“我徒兒從秘境試煉裡回來後就在眾弟子麵前百般讚賞你,之後樂安村農活他本不必參加卻還是前往了,回來後就……就病了一場,這難道和你沒關係?”

杜懷苼差點笑出聲來,這理由,這原因,牽強得連螞蟻都牽不動。

“總之定與你同魔族勾結一事有關。”鬼晸哼了一聲。

杜懷苼道:“若我沒有與魔族勾結,那又該與誰有關?”

鬼晸彆過頭去,捋了捋自己的黑色胡須,不再理會他。

一旁的右雨停一直默不作聲,低著頭模樣恭敬至極。

聶孤雁這時開口道:“右使長老,左風平身亡一事交由你徹查,鬼獄長老所言之事我已知曉,你們都下去吧。”

右雨停上前一步低頭恭敬行禮:“是,宗主。”

宗主發話,兩個長老迅速離開大殿,鬼晸走之前還瞪了杜懷苼一眼。

此刻大殿內隻剩下杜懷苼同聶孤雁兩個人,二人皆是沉默,氣氛冷到極點。

杜懷苼甚至覺得自己也需要再加一件棉衣。

聶孤雁從主座上站起身,慢慢走到杜懷苼身前。

“小師弟。”他嗓音冰冷地開了口。

杜懷苼下意識抬頭看他:“大師兄,怎麼了?”

下一秒,一個極其冰冷的力度扣上了他的脖子。

聶孤雁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雙色眸子冷淡至極,毫無溫度地看著眼前的杜懷苼。

杜懷苼隻覺得那雙異色的瞳孔要將自己生生剝開,像剝洋蔥一般,能夠直直穿透他的靈魂。

腦海裡響起係統劇烈又緊急的警報聲:“緊急通知,檢測到係統的存在要被其他人發現,係統緊急啟動防護措施。”

接著,杜懷苼隻覺得頭暈目眩,渾身像炸了一般,金光乍起,瞬間又消失了。

聶孤雁猛地收回了手,後退數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長指,

杜懷苼也不好受,眼前發黑,過了好久才回過勁來。

聶孤雁已經神色如常,回到主座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不是我師弟。”他的語調輕描淡寫,用的卻是篤定的語氣。

杜懷苼一愣,反應過來隻覺得背後發毛。

聶孤雁不愧是虛華真人最得力的大弟子,他隻不過剛和杜懷苼見麵,就已經看出杜懷苼不是本人。

如果剛剛不是係統強行啟動了保護係統,那他杜懷苼和係統的存在就會被對方看得明明白白。

難道世界上真有能夠窺探天機的人?

杜懷苼隻覺得眼前這人可怕,實在不明白原著裡黑化三人幫是怎麼打敗他的。

聶孤雁繼續道:“我師弟已經死去,你奪舍他,目的何在?”

這個問題杜懷苼也回答不上來,他其實也覺得挺冤,彆人死了都是直接投胎輪回了,他死了還得穿過來給狗血小說走劇情。

走不好還得重來,可不就是地獄麼。

“我不管你目的為何,但若是對清玉宗不利——”聶孤雁說著,身上元嬰後期的威壓呈現,杜懷苼被震得眼前發黑吐了一口血出來,好在隻是一瞬間,聶孤雁便收斂了殺意。

“我可以立下血誓,”杜懷苼一手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撐著地麵,眩暈感陣陣傳來,“若我過去和未來敢對清玉宗有半分加害的心思,天打雷劈,魂飛魄散!”

聶孤雁冷冷看著他,半晌淡淡點頭。

立了血誓,便有天上神明監督,一旦違背便會降下相應的懲罰。

幾乎沒有人會輕易立下血誓。世事難料,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改變想法。

杜懷苼喘著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畫出符文,又將自己的誓言重複了一遍。

做完這些,他隻覺筋疲力儘,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在絞疼。

地上的血書亮起金光,誓言已成,化成一小束金光,沒入杜懷苼的體內。

“看來魔族之事的確與你無關。”聶孤雁在杜懷苼昏過去前開了口。

如果杜懷苼當真與魔族勾結,那麼這血誓金光沒入他體內的時候就會讓他魂飛魄散。

杜懷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無妄峰無妄居的,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圍著好幾個人,一個個都神情專注地看著他。

杜懷苼剛一睜眼,就有人把準備好的熱水遞給他,有人扶著他坐起身來隔水,有人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師尊,感覺可好些了?”

杜懷苼喝完水,才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幾人。

段無離單手扶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模樣和幾年前比並無太多變化,臉上是隱忍的擔憂與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