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仙門宗(2 / 2)

大貓的大腦袋在杜懷苼懷裡蹭來蹭去,怎麼也不肯離開。

段無離又去提大貓的後脖子,大貓回頭想要咬一口,卻看見段無離黑色冷漠的眼神,頓時鬆開了杜懷苼。

它溫順地坐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嗚咽聲。

杜懷苼心念一動,不確定地問道:“你要和我一起走?”

大貓趕緊點頭。

“不行,”杜懷苼毫不客氣地道,“你這麼大個塊頭,怎麼帶著你出門?”

大貓聞言,起身開始在原地打轉,轉了幾圈後,它竟然縮小成貓咪大小,隻不過模樣還是隻老虎,騰地一下就跳進了杜懷苼懷裡。

杜懷苼雖然嫌棄它掉毛,但用手摸了摸,感覺這毛絨絨的感覺還不錯,就沒阻止。

“走吧。”他對段無離道。

段無離點點頭,眼神不善地看了杜懷苼懷裡的大貓一眼。

大貓被那眼神看得瑟縮了一下,把頭埋進杜懷苼懷裡,不再往外看了。

仙門宗同清玉宗、青山派這種單獨開山遠離俗世的門派不同,它坐落在王朝的中心城池內,占據城市一片東南角,整片宗門建築麵積廣大,建築風格壯觀宏偉。

因此,仙門宗也是整片王城的守護神。

以仙門宗為中心,四周還環繞建立了其它或大或小的修仙門派,皆都以仙門宗為首,大多聽命於仙門宗差遣。

從遠離俗世的清玉宗禦劍飛行到王城的清玉宗,光路途就要花上好幾天。

清玉宗眾人在齊允和師雲起的帶隊下,趕在仙門大會開始前一天到達了仙門宗境內。

整座仙門宗籠罩在巨大的靈氣之中,宗門入口處排排站著統一白色弟子服、神色恭敬道弟子。

“長老們好,敢問前輩是哪個宗門的?”

見清玉宗眾人落地,幾個仙門宗弟子立刻恭敬迎上,客氣詢問著,然後在一本名冊上做下記錄。

杜懷苼等人被弟子們領著到客房住處安頓下來,仙門宗地域廣大,有專門搭建的客房居所。

師雲起同杜懷苼一間,齊允同林聽竹一間,段無離同齊誌一間。

安頓好住處,那仙門宗弟子道:“幾位在明天上午大會開始前都可以四處逛逛,出了仙門宗往西北方去就是王城中心,每天夜裡都會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說完,仙門宗弟子又轉身恭敬地對杜懷苼道:“長老有事儘管吩咐。”然後便離開了屋子。

杜懷苼剛從房門裡出來,正好見到對麵住房的門也打開了,從裡頭走出一個臉色不好的中年年人。

他們住的小院子一共有四間房,清玉宗六人占了三間,這最後一間就是杜懷苼對麵,走出來的人恰好是青山派的帶隊長老之一的鄭光義。

冤家路窄,被安排到一個院子裡,鄭光義臉色極其難看。

他瞥了杜懷苼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出門。

杜懷苼隨之也出了門,他打算在仙門宗四處走走,領略一下修仙第一大宗的威武風光。

整座仙門宗就像是一座城,建築都以白色精致瓦片為主,中心的仙門大殿更是宏偉,建了三層,每層都有各色琉璃瓦磚裝飾,與周遭清一色的白瓦突出不同之處。

大殿一圈都有值守的弟子,個個麵容上等,神情謹慎。

看來傳聞中說仙門宗挑弟子還得看長相,確有其事了。

杜懷苼走到一處亭台樓閣裡,樓閣下是人工製造的水塘,水塘裡養著紅色的錦鯉。

走進亭子裡才看見長椅上躺著一個男人,那人黑色修身衣,五官俊朗,腰間彆一把長劍。他雙手交叉扣在腦後,兩腿隨意地直直放在木椅上,正閉目養神。

亭台中心的桌子上架著一把琴,琴身通體由上等的桐木製成,桌上一角還點著一盤檀香,香氣嫋嫋。

此時,閉目養神的黑衣男子睜開了眼,問道:“道友也會彈琴?”

杜懷苼點頭:“會一些。”

“彈一首聽聽。”

那男人一點也不見外,竟直接命令起他來。

杜懷苼正好也想摸一摸這把做工精致的琴,於是直接盤腿而坐,略一撣袖,長指架在琴弦上。

他一按動琴弦,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似乎深陷在琴音之中。

琴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他彈奏的是後人為屈原所作的《離騷》,琴聲悲婉,透露出深深的哀悼之翼。

一曲畢了,發現那原本躺著的男子已經坐直了身體,認真地看著他。

“彈得不錯,和他有的一比。”男子道,“無妄君盛名在外,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杜懷苼謙虛道:“個人愛好,何來盛名一說。”

黑衣男子笑道:“看來無妄君還不知道這事兒。”

這下杜懷苼有些好奇了:“什麼事?”

男子站起身,走到琴身邊,溫柔地撫摸著琴身,半晌才抬頭道:“清玉宗無妄長老在白花燈會一曲驚人,此事早已傳開,百姓挨家挨戶購買現場彈唱的記錄靈石,紛紛效仿。此事連選在王城的仙門宗上下人人都知曉,無妄君本人竟會不知?”

杜懷苼有些驚訝,這事他一點也不知道,身邊來往的幾個人都和他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是修煉的就是煉藥的,消息自然閉塞

就算小弟子們知道估計也不敢當著他的麵議論。

“不僅如此,修仙界人人在傳無妄長老杜懷苼為人師表,兢兢業業,禮賢下士,愛徒如命……總之是美名遠揚了。”男子又道。

杜懷苼提唇笑了笑,真巧,前世他在娛樂圈也是火得莫名其妙,現在在這個世界裡,同樣也是火得莫名其妙。

正在這時,亭台下方傳來一個女人怒衝衝的咒罵聲。

“該死的狐狸精,竟然一句話就讓宗主破了例,仙門座談會曆來都得元嬰後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參加,她一句話讓宗主破這個先例背負罵名,真是個禍水!”

一個庸脂粉黛渾身華服的女子背對著亭台站著,看她微微發抖的身子估計是氣得不輕。

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趕緊上前攙扶安慰:“夫人彆生氣了,那紫櫻不過是個賤人種罷了,哪比得上你高貴。”

宗主夫人氣道:“賤人種我不是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