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樓景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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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景玉不僅是樓家的長公子,也正如貞思華所說,是淩光仙君欽點的樓家繼承人,據說他本人親自見到過淩光仙君,還獲得了淩光仙君的教導。

樓景玉也沒有辜負樓家的希望,今年不過二十來歲,就已金丹後期,被認為是最有希望在百年內結嬰的天才。

原主杜懷苼當年結嬰也是在百歲以內,當時這事還在修仙界轟動過一時。但因為他性情不穩難以相處,沒過多久眾人也就不再關注他了。

但是不知為何,從去年開始,樓景玉卻變了。

百姓所能看到的最直觀的變化,就是向來潔身自好的樓家長公子,私生活開始混亂,吃喝嫖賭幾乎是樣樣不落。

直到有一天,樓景玉在逛玉女閣時不知怎的鬨出了人命,樓家老爺終於忍無可忍,嚴令禁止樓景玉出門遊蕩。

樓景玉是不出來了,但卻開始不停地娶妻。

一開始很多人家的姑娘都擠破腦袋想嫁進樓家,但時間一長,眾人也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每一個嫁進去的姑娘,都活不過一周,娘家就會被告知女兒因為什麼什麼意外死了,葬在樓家墓園。

到後來,就沒有人再敢嫁進樓家。

但樓景玉卻有的是辦法,他雖然賦能出門,可手下都是出入自由的,他們利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還是讓很多家庭含著淚把自己的女兒嫁進樓家。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娶了多少個了?”貞思華問。

“十幾個了吧。”書生掐著手指算著,“有一個隔壁城的姑娘活得最久,活了一個月,但最後還是死了。”

樓景玉活活弄死了十幾個新娘,這聽起來簡直不是駭人,而是恐怖。

“這事沒有人報案?沒有人管?”貞思華皺著眉問。

“沒什麼人報案過,每次隻要人死了樓家就會給死者的家人一大筆賠償,再說樓家也沒有光明正大搶奪強迫過,你情我願的報案了也恐怕管不了。”

杜懷苼又問書生了解了一些樓家的情況,不過大多都是聽來的,也不知真假。

書生走後,貞思華靠在樹上,抱著手臂問杜懷苼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再去實施登門拜訪,看能不能見到樓景玉。”

“這事兒你不打算管?”樓景玉問。

杜懷苼搖頭道:“連官府都管不了的事,而且又是利益相互,怎麼管?”

既然都說樓景玉是唯一一個見過淩光仙君的人,杜懷苼必須得見到他。時間緊迫,他也不多耽擱,再次折返去敲樓家大門。

等了許久才有一下人打開門,態度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杜懷苼將手裡提前拿出來的信物遞給下人看,表明自己要見樓景玉。

下人看了一眼,將玉佩信物收好,才道:“行吧,我替你去稟報一下。”

然而,杜懷苼又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那下人再次出來。

此時已過午市,杜懷苼也不去吃飯,就站在門口等著。

貞思華中途出去買了幾個包子回來,拋給杜懷苼,杜懷苼心裡想著事,也沒吃。

又等到下午,終於樓家的大門開了一個縫,上午那拿了信物去稟報的下人又出來了,不過這次手裡提著東西,顯然是要出門去辦事。

杜懷苼叫住了他。

那下人卻黑著臉道:“我家大少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方才不是給了你樓公子的信物?”杜懷苼忍著耐心道。

“什麼信物?我沒見過啊。”那小二作出一臉疑惑道。

杜懷苼心知自己被耍了,眉頭緊皺,氣得差點要出手打人。

貞思華在一旁拉了拉他,搖頭示意彆衝動。

修仙界一直都有一條不可打破的死規定,那就是任何修士都不能對凡人動手,無論是什麼理由。

凡人的事情由皇朝管理,修士的事情由修仙大宗管理,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那小二不再看杜懷苼,鼻孔朝天地走遠了。

“這下可好,信物沒了,要見樓景玉恐怕更難。”貞思華搖頭道。

杜懷苼沉默不語。

貞思華以為他還在生氣,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德兄莫要和下人一般見識,我們還可以再想辦法……”

杜懷苼卻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轉身就往外走。

貞思華一愣:“去哪兒?不見樓景玉啦?”

“去買衣服。”杜懷苼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道。

“啊?”貞思華疑惑更甚,這個時候賣衣服做什麼,難道把自己穿得好看點樓景玉就會自己出門來見他們不成?

事實證明,杜懷苼想的是對的。

貞思華跟著杜懷苼走進一家手工服裝鋪子,他上上下下瞅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轉頭對杜懷苼道:“德芙,我們走錯地方了吧。”

杜懷苼沒有回答,對鋪子裡正在縫衣服的繡娘道:“給我買一件。。”

這繡娘正是鋪子的老板娘,她看了杜懷苼一眼,好心提醒道:“公子,我這兒賣的都是女子穿的衣服。”

“是的,我要一套。”

“公子買給你的娘子穿?”老板娘再次確認道。

“我穿。”杜懷苼麵不改色道,“按照我的尺碼改,我明天上午前就要拿到。”

鋪子的老板娘和貞思華同時都瞪大了眼睛。

貞思華張張嘴,看著杜懷苼,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杜懷苼掏出銀兩,大手一揮放到櫃台上。

“夠嗎?”

老板娘也不管這麼多了,反正都有錢賺。她當即放下手裡的針線活,給杜懷苼量尺寸。

夜色降臨,貞思華直到進了客棧都還保持著一臉驚訝的表情。

“德兄,說實話,”貞思華露出敬佩的目光,“我活這麼久沒見過你這麼勇敢的男人。”

杜懷苼道:“多謝誇獎。”

貞思華說:“如果換成是我,我是絕對不敢在外人麵前說出來的。”說到這裡,他突然開始羨慕起杜懷苼這種絲毫不在乎他人眼光的性格來。

第二天,杜懷苼去取了衣服回客棧,換上女裝後,他又取出剛剛出門買來的胭脂水粉,對著房間裡模糊的銅鏡開始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