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懷笙一靠近,沈淨遠的心跳就開始有些不受控製。
師尊現在離他的距離比較近,就站在他的身後,單手撐在他的頭旁,那種獨屬於師尊身上的香氣再次填滿了他整個大腦。
“清遠?”杜懷笙有些疑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沈淨遠握著筆的手都因為心跳加速而微微顫抖,好在他繪畫的技藝足夠嫻熟,又重新鋪了張紙,二十分鐘後一幅草圖再次繪製完成。
杜懷笙站直身體,打量著這幅畫:“總體上還算可以了,嗯,姑且按照這個圖繼續畫吧。”
“是,師尊。”
沈淨遠穩了穩心神,抬起筆,剛準備落下,手腕卻突然被杜懷笙抓住。
他一愣,下一秒手裡的毛筆被杜懷笙抽出,放到一旁的硯台上。
“你怎麼了?”杜懷笙將沈淨遠的手腕平放在桌上,三指搭上了他的脈搏,
“師尊,我沒事兒。”沈淨遠微微彆過頭去。
“嗯,為師給你把脈看看。”杜懷笙應了一聲。
片刻後。
“心跳怎會如此快?
杜懷笙輕皺著眉,又抬起另一隻手摁在沈淨遠脖頸上帝脈跳處:“修行人的心跳不應該如此之快,怎的現在更快了?嗯?臉為何又紅又燙?可是中暑了?”
沈淨遠看著師尊在自己脖子上放著的手,忽地站起身,表情看起來有些倉促:“師尊,弟子無礙,弟子、弟子突然想起來有些事要處理,這幅畫晚些弟子給您送過去。”
說著,他快步往門外走,腳步倉促且淩亂。
杜懷笙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清遠這是怎麼回事?
夜晚,沈淨遠獨自一人在房間裡挑燈作畫。
他作畫得時候專心致誌,等整幅畫完工,他才抬起頭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已是二更。
看了眼師尊的居所,房間裡還亮著燈火,想了想,他將畫卷起收好,打開房門。
走到師尊的房門口時,沈淨遠還有些奇怪,怎的連替師尊守夜的弟子都沒有了?
他走上台階,正欲敲門,卻聽到屋子裡傳來一些動靜,不知為何,他本能地停下了敲門的動作。
“師尊,剛才我的表現你可滿意?”這是大師兄段無離的聲音。
“閉嘴。”杜懷笙沒好氣地道,“去叫外門弟子來,我要沐浴。”
“師尊要讓外門弟子侍奉你沐浴?”段無離有些不悅地道。
話雖這樣說,他的腳步卻往門外走來。
“咦,剛剛忘記設屏蔽結界了。”走到門口,段無離道。
杜懷笙聽到這話臉色更是一黑:“這都能忘記?”
“反正這個點也沒人會來。”段無離回眸一笑,然後推開了門。
門外確實空無一人。
沈淨遠獨自回了自己的住所,將手中的畫卷放在桌子上,褪去外衣,他盤腿坐在床上。
本想著通過調息靜坐釋放胸中的鬱結之氣,了不知為何,腦子裡卻總是回想起剛才在師尊房門口聽到的話。
“師尊,剛才我的表現你可滿意?”
“閉嘴,去叫外門弟子來,我要沐浴。”
……
剛才的表現?什麼表現?大師兄和師尊獨處一房會有什麼表現?難道是大師兄替師尊守夜守得特彆好?那師尊又為何突然要沐浴?師尊要沐浴大師兄又為何要不高興?
沈淨遠越想越混亂,呼吸不自覺紊亂起來。
結果就是不僅沒有將胸中的鬱結之氣抒發出去,反而更增加了許多雜亂的思緒困擾。
他睜開眼,中止了這場靜坐調息。
“清遠,你可睡了?”
門外忽然響起杜懷笙的聲音。
沈淨遠立刻下了地,正要開門,突然有些奇怪,師尊不是要沐浴嗎?
“清遠?給為師開門。”杜懷笙在門外繼續道,“我來看看你畫得如何了。”
也許是師尊突然想起了這幅畫,決定等下再沐浴。沈淨遠開了門,看到杜懷笙隻穿著一身單薄的裡衣,門開了他便徑直往書桌前走去。
沈淨遠在背後注視著他的背影,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