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炎赤天的聲音,五位殿主的麵色都是一變。
糟了,來不及了!
江楚乾的混賬事已經被炎陽樓覺察,就連副樓主炎赤天都出動了,再將此事通知給兩位閣主也已經於事無補!
惑天閣和炎陽樓總部的位置本就相隔不遠,在炎赤天聲音落下的同時,他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他看著惑天閣飛簷上掛著的赤條條的炎陽樓修士們,又看了看附近往來如織的人群,隻覺得一陣氣血上湧,臉色黑如鍋底。
炎焚山等人看到上司的這副神情後,羞愧到了極點,心裡恨不得將江楚碎屍萬段。
但在眼下這個情況,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低著頭默默裝著鴕鳥!
“欺人太甚!你們惑天閣簡直是欺人太甚!”
炎赤天完全沒有了往日冷傲的形象,氣得破口大罵。
他將目光轉向江楚,神情中帶上了深深的怒意。
他以前見過江楚,也隱隱猜出了江楚神獸的身份,但不管江楚的隱藏身份有多高,他都不準備輕易放過這小子了。
“楚幻!你好大的膽子!敢拘役我炎陽樓成員,公開羞辱!你如此不把我炎陽樓放在眼裡,就不怕哪天橫遭殺劫嗎?”
炎赤天怒聲開口!
不過怒歸怒,炎赤天也沒有徹底失去理智。
他堂堂一位副樓主,跟江楚計較這麼多沒有意義,轉而又喝問道:
“這件事是誰指使你的!是胡衍升還是萬淩薇?把他們叫出來見我!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他們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聽著炎赤天暴怒的話語,五大殿主麵麵相覷,但都識趣的退到了一邊,不敢多嘴半句。
而江楚在靜靜的聽完之後,神情認真的盯著炎赤天道:
“炎副樓主,你不要在這裡歪曲事實,若非你們炎陽樓的人先對我惑天閣的人出手的話,你這幫手下會落到我的手上嗎?”
“我們兩位閣主對你炎陽樓的行事作風早有微詞,不過是看在同為妖族的麵子上,對你們一再忍讓!”
“但你們炎陽樓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什麼事都敢乾出來!”
“我們兩位閣主忍無可忍,決定以強硬態度發起反擊合情合理,這是你們炎陽樓該受的過,你跑過來跟我叫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亂叫?!”
江楚一番話冷硬無比,分毫不讓,直接將炎赤天給懟懵了!
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惑天閣強者們布下的幻覺——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會跟自己這麼說話。
他竟然說自己是在亂叫,甚至連亂叫的資格都沒有?!
他是金丹我是金丹?
炎赤天迷茫了!
而一旁的蘇香涵和五大殿主聽到江楚這番聳人聽聞的言論後,渾身都不由的一抖!
這小子不要命啦?
他就是不認識炎赤天,難道不認識對方身上金丹六層巔峰的氣息嗎?
這可是一位副樓主啊!真要全力出手的話,在場五位殿主都不一定夠他打的。
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和膽子,敢跟一位萬道城的頂尖強者這麼說話?
但是,江楚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眾人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訥訥的站在一邊,眼睜睜看著事態越來越失控。
好一會兒後,炎赤天終於從迷茫中回過神來,一股滔天的憤怒湧上心頭,比聽到自己心腹愛將被赤條條的掛起來還要憤怒!
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當眾嘲諷自己,這讓他怎麼能忍!
他死死的盯著江楚,低吼道:
“你就這麼有恃無恐,就不怕我當場斃了你?”
江楚根本不帶怕的,淡淡說道:
“你要是想動手,那就彆動嘴皮子,用你的行動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