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個小輩對自己的貼臉嘲諷,中年人那本就有些羞憤的心態,此刻徹底崩了。
“小輩!你,你簡直是在找死!”
中年人臉皮抽動,怒極反笑:
“僥幸扛住了我一招,你還真覺得自己能力敵元嬰了?”
“彆說你隻是個金丹二層,哪怕你是金丹九層巔峰,跟元嬰之間的差距也有若雲泥!”
“你如此不尊重本王,那本王就隻好從規則層麵上,直接抹去你的一隻手,以示懲戒了。”
說著,他伸出一指對準江楚的右手,天地間的規則仿佛都在隨著他這一指而流轉,齊齊覆蓋在了江楚的右手上。
然後,中年人的手指輕輕往側邊一劃,就好像抹去了畫布上的一灘汙穢,輕鬆寫意。
“現在你可明白自己的過錯了?”
中年人略有幾分得意的問道。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等到的回答並非是涕泗橫流的求饒,反而是一聲充滿嘲諷的冷笑:
“前輩,你是個小醜吧。”
“就這點兒水平,是怎麼當上元嬰妖王的?”
“嗯?!”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陡然僵硬,猛的將目光落在了江楚身上。
此時他才終於看到,江楚的右手竟毫發無損,根本沒有受自己規則之力的影響。
這下子,中年人是徹底震驚了。
元嬰之下不可能有免疫規則之力影響的手段啊?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不等他細想,蘇銀仙就輕笑著說道:
“金道友你鬨也鬨夠了,沒什麼事就趕緊退下吧,我還要跟我這許久未見的侄女敘舊呢。”
“至於你的手段在楚幻身上失效的事兒,你也彆太過驚訝,因為打敗你的不是楚幻,而是楚幻得到的屬於玄骨妖皇的神通。”
聽到這話,中年人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敗給一個金丹小輩,很丟人,但敗在一位化神妖皇遺留下來的手段之下,就合情合理了,任誰都不會笑話自己。
他冷冷的瞪了江楚一眼,但最終也沒有再對江楚動手,轉頭看向蘇銀仙道:
“楚幻這小輩的事暫且揭過,但是我兒和蘇香涵小姐之間的婚事,還望蘇道友能再考慮一二。”
蘇銀仙麵上笑容不變,但江楚從對方的情緒化身上看到,那隻狐狸翻白眼的動作就沒停過。
他正準備幫忙說兩句話,結果還不等他開口,一旁的蘇香涵張口就說道:
“前輩,我勸您和您兒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也不瞧瞧您兒子是個什麼逼樣,連楚幻的一巴掌都撐不住,這種垃圾送我我都不要!”
“您還是趕緊找個鏟子和桶,把他鏟進桶裡帶走吧,彆留在這兒惡心人了。”
中年人臉上的表情再次凝固。
他神情僵硬的看向蘇香涵,臉色就宛如打翻了的調味罐,極為精彩與複雜。
“哈哈哈哈!”
主位上的蘇銀仙也終於是繃不住,肆意的笑出了聲。
一時間,大殿內隻剩下了蘇銀仙那不斷回蕩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