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平複了一下心境，才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壓低聲音說道：
“你練成寰宇大法練氣篇的前八層了？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聽到這個問題，楚靈不由有些奇怪。
她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
“丁前輩，這算是多還是算少？”
“多！當然算多！”
丁澤毫不猶豫的點頭，看楚靈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塊未經打磨的璞玉。
“一般的四五鐘弟子，能在一個月內入門寰宇大法就很不錯了，而你一個月就能直接將寰宇大法練到第八層……這水平，莫非你才是真正的九鐘弟子？”
從始至終，丁澤和四方閣的眾長老都覺得楚夢蝶才是那位真正的九鐘弟子。
畢竟築基期的考核難度跟練氣期天差地彆。
所以理論上來說，隻有楚夢蝶才能成功通過考核。
而現在楚靈這表現，又給了丁澤一個新的思路。
有沒有一種可能，楚靈這丫頭是真正的天縱之才，能以練氣修為勘破築基考核，硬生生在半個時辰內闖出來的呢？
不然如何解釋這丫頭在一個月之內能將寰宇大法修煉到練氣篇第八層？
而且看這樣子，這丫頭似乎已經參悟了下一層的寰宇大法，隻是修為受限而不能修成而已。
看著丁澤這副激動而篤定的神情，楚靈意識到丁澤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自己能修煉這麼快，全憑夢蝶姐姐那團寰宇大法真意的幫助啊，如果自己是正常修煉的話，這會兒最多將寰宇大法修煉到第四層。
等等——
這麼一算，楚靈忽然發現，自己哪怕不靠夢蝶姐姐幫助，修煉速度似乎也比丁澤前輩口中的四五鐘弟子要強啊。
想到這兒，楚靈忍不住問了一句：
“丁澤前輩，如果是在一周內練成寰宇大法第一層，這樣的天賦算什麼水平？”
丁澤微微一怔，不知道楚靈為何要這麼問，不過他還是很快便回答道：
“這天資，差不多相當於八鐘弟子的水平，也算是很天才了。”
說到這，丁澤像是想到了什麼，略有些激動的猜測道：
“莫非這是你姐姐的修煉速度？”
楚靈搖了搖頭，有些心虛的道：
“那倒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哦。”
丁澤有些遺憾。
那看來這倆姐妹裡就隻有楚靈算是空間之道的天才了，另一個楚夢蝶，應該隻是一般水準。
然而，丁澤這個念頭才剛一升起，他便聽楚靈說道：
“丁前輩，其實我對寰宇大法的修煉速度這麼快，不是我天賦高，而是我姐姐教得好。”
丁澤：“……”
他剛剛平息下來的一顆心，再次砰砰直跳起來。
“什……什麼意思？”
他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顫抖，不敢置信的道：
“你是你姐姐教出來的？那你姐姐現在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楚靈有些慚愧的說道：
“晚輩駑鈍，自問天資遠遠不及夢蝶姐姐，姐姐現在修煉到了什麼地步，我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