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LOVEHLIC(2 / 2)

秘密 椿下羊 8278 字 18天前

他不是很想告訴她,惡趣味地猜,他不說,她會不會這輩子都不知道。

奇怪的是她每天都會用這個卡片相機拍五張照片。

多一張都不會再拍,像機械地打卡某項任務一樣,但選擇照的景物每一張都美好的費儘心思。

像是很用力地表現,你看啊,我是正常的,每天都積極樂觀。

很長一段時間,他不由自主的就會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她總是想隱藏自己的存在,低著頭,早上來坐在座椅上幾乎就不會再動了,很少喝水,祁也猜她是怕去洗手間的過程,因為那要從班級後麵繞到前麵再經過走廊,她是怕惹人注意,活得很膽怯,所有行為都是小心翼翼的,像一直縮在殼裡的小蝸牛,讓人以為快要死掉了。

他以為她是個啞巴,因為上課沒有老師提問她,下課她也不說話。

直到聽見她和另個女生開口,語調低低軟軟的,很好聽,就是沒什麼生機。

另個女生好像是叫柏雪,是她的同桌。

她也隻和那個女生說話。

儘管她已經把自己隱藏到這個程度,還是會有很多男生湊上去,她的漂亮足以讓人忽略掉她的怪異。

那些人對她告白,有大膽的更是跑到她麵前。

全都讓柏雪擋回去,甚至罵回去,全程徐且謐都不敢抬頭,過後身體會有點發抖。

她狀態不好的時候會這樣,然後很乖的趴桌子上,臉埋進臂彎裡,一趴就是一整天。

狀態好的時候,她眼裡隻有學習,筆握在手裡一整天都不會停。

就在祁也意識到自己總會下意識看她的時候,想再控製已經控製不住了。

他覺得她太可愛了,趴在桌子上睡覺可愛,解不出題咬筆帽的樣子也可愛,不管乾什麼都好可愛。

他會注意她和彆的異性互動,即便是那些男的單方麵討她嫌,他知道她內心抗拒,還是會陷入那種內耗的情緒裡。

他甚至覺得那個叫柏雪的都很礙眼,可又很想請教她,到底對徐且謐做了什麼,才能讓她那麼依賴。

依賴到除了她誰也不認識,在自己築好的城牆裡,很乖地縮著,也防備任何人靠近。

那段時間的祁也煩不勝煩,幾乎整個學校的女生都來他們班門口晃一晃,他冷著臉,所以她們表現全都不敢太明顯。

他想,徐且謐要是看他一眼就好了,他一定會迫不及待把心掏出來送給她。

這種想法出來他更挫敗,他連接觸她的機會都沒有,捧著一顆心都不知道怎麼才能給到她手裡。

再加上父親又發病,抑鬱症已經確診重度,人住進了ICU。

祁也在學校的時間變得不規律起來,有時候半個月都不在,甚至更久。

不在校的大多時候被外公勒令關在家裡,不準他去醫院看父親。

當初祁沛珂要嫁給弭時的時候,祁崇就萬般阻攔。

他看不上弭時,儘管弭時和他的家庭在掌握財富方麵在世俗意義上成功的不能再成功。

祁也的爺爺奶奶定居在紐約長島,公司總部也設立在那裡,弭時又是美籍,搞藝術,那些在祁崇眼中都不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有病,幾乎是所有的都不合祁崇的意。

二十多年了,祁崇還是一樣的固執。

祁也的性子也是很難琢磨,他從小就被養在祁崇身邊。

親情對他來說有還不如沒有,導致他對什麼都挺薄情冷性的,從不渴望任何東西。

直到他第一次夢見徐且謐。

她穿著那身潔淨的校服,走進的卻是他的臥室,坐在他的床邊,一眼不瞬地望著他。

祁也心跳加速到像是下一秒要死掉,不敢相信的輕聲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祁也。”她叫了他的名字。

他低低的嗯了聲。

她語調軟軟的,特彆好聽,“你很久沒去學校了。”

祁也愣了下,“你想我去嗎?”

徐且謐隻是看著他,沒有說話,幾秒後,突然笑起來。

她長得特彆乖,可這個笑很媚很妖。

她踢掉鞋子,爬上床,一點點靠近他,貼到他耳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祁也下意識咽了咽嗓子,心跳聲不用聽都很劇烈。

他閉了眼睛,“是。”

“很喜歡。”

徐且謐倏地退開,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像完全變了個人,語氣譏諷:“你連去學校的自由都沒有,她過得好不好你知道嗎?你拿什麼說喜歡?她認識你嗎?”

畫麵一轉。

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父親換成了徐且謐。

身上插了很多條管子,呼吸微弱,除了儀器的滴滴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猛地驚醒。

第二天不管不顧就去了學校。

看見她瘦弱的身體完好無損,懸著一晚上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可她看起來鬱鬱寡歡的狀態,又讓他提不起任何勁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了讓她注意到自己,他想儘各種辦法接近她。

甚至想出拿卡片相機作為借口,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完全沒有經驗。

他知道自己性格有缺陷,總是冷著臉,所有人都怕他,他以前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女生會來煩他。

但他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喜歡的女生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真的,他有點自卑了。

說出來沒人會相信,祁也竟然會自卑。

後來隨著喜歡徐且謐的時間越久,他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