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說了句，“沒什麼。”
祁也低低嗯了聲，溫熱氣息靠過來，貼到她耳邊，用了隻有兩個人能聽清楚的音量，“寶寶還沒吃藥。”
有點不想吃，徐且謐一直很討厭那些花花綠綠的藥。
但不管多討厭，她都會按時按點地吃。
徐且謐軟軟唉了聲，有點困倦地抱著祁也的腰在沙發上躺下來。
他們這邊空出好大的位置，也沒人坐，但她把自己蜷縮起來，腦袋枕在他腰腹那裡，鼻尖碰了碰他微涼的休閒褲抽繩。
她小聲打了個哈欠，眼睛變得濕漉漉，抬眸看著祁也不自覺撒嬌，“藥好苦，不想吃怎麼辦？”
“吃完有糖。”
“糖也不想吃怎麼辦？”
祁也頓了下，看出她在撒嬌，心口怦怦劇烈的不行，揉了揉她發紅的眼尾。
“想聽歌嗎？”
他說：“唱歌給你聽。”
徐且謐還沒聽過他唱歌呢，眼睛變得有點亮，頭點個不停。
他笑起來，微勾著唇，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廓和一些碎發，“那小貓要聽話。”
片刻，包廂裡響起《矜持》的前奏。
這首歌緩慢又溫柔，因此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包廂裡有幾個女生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那個昏暗的角落，祁也本來就很蠱了，眼裡都是懷裡女生的樣子就更讓人難以呼吸了，他們氛圍纏綿又曖昧，隻是看一眼，就讓人心跳加速。
祁也低低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出來。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所有人都聽到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隻是唱給躺在他懷裡的女孩聽的。
徐且謐仰頭看著他，眼睛漸漸變得濕潤，這一幕她好像兩年前在夢裡夢到過。
她無數次聽著這首歌入睡，醒來時枕頭就會濕了大片。
而此時，她拚命抑製，舌根還是發酸，眼睛也是。
下一秒，緩緩合上。
祁也垂著眸，咽了下嗓子，繼續唱完。
你是愛我的。
你愛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
下一首歌前奏已經出來，眾人才反應過來。
宋原反應也很慢，以前大家讓他唱他都愛搭不理的，結果一來就來個大的！
“靠！你出專輯吧？”
“這他媽不比那個叫什麼來著，就那個挺紅的流量偶像唱的好！”
包廂裡又要再次陷入吵鬨喧囂的時候。
祁也把徐且謐抱了起來，吻了吻她的眼睛，“小貓是不是該說話算話？”
徐且謐掩飾掉情緒，叫他的名字。
“嗯？”
“我想回學校了。”
他也該回到正常生活了，她想，這樣每天和他黏在一起的感覺是很美好，但不會永遠這樣。
祁也愣了下，然後陷入沉默。
“你就答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