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笑說。
有秋天她踩著枯葉沙沙作響,他讓她:“小心點,彆摔了。”
她回頭笑時,身後的昏黃路燈漸次亮起。
有冬天她蹲在地上團雪球,朝他扔過去,他躲都不躲一下。
雪球直接啪到鏡頭,屏幕隻剩下一抹純白,還有祁也笑的很愉悅的低低聲音,“過來給你暖暖手。”
還有她剛生病時,沒什麼意識,躺在漆黑的臥室裡。
祁也啞著嗓子,聲線都在抖,“我求你小貓……”
“不要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徐且謐咽了下喉嚨湧上的酸澀,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淌下來。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不相信他沒有一點點地愛她。
就算沒有她那麼愛,起碼也是喜歡自己的吧,徐且謐想,這就夠了,不要再貪心了。
呼出一口氣,她自我調節完,擦乾眼淚,把所有東西歸回原位。
手機突然來了個電話,是蔣欽川,關於目歡的事情。
她急忙趕到濟合,氣還沒喘勻,就聽到醫生笑著和她說:“徐目歡有合適的供體了,可以準備準備,做心臟移植手術了。”
徐且謐不可置信地捏著手,直到很疼。
聽見坐在旁邊的蔣欽川很激動地說:“是真的!”
“好。”徐且謐幾乎要落淚,站起身給他們鞠躬,“謝謝醫生!謝謝你們!!”
醫生們也很欣慰,但也要如實告知:“這個手術成功率不是很大,但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總體的手術費用在45萬左右,中後期抗抵觸藥品花費不好估計,這個因人而異,所以你們要做好考慮。”
醫生走後,徐且謐還僵直地坐在座椅上,半響沒動。
她去哪能在短時間內弄到那麼一大筆錢呢?
蔣欽川忽地站起身,“我先回家一趟。”
“蔣姨也不會一下能拿出45萬的……”
“那就把我家房子賣了。”蔣欽川篤定地說:“這個手術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做,她得好好活著。”
徐且謐眼睛通紅,聯係徐興和,徐興回的到乾脆,轉來三萬塊。
然後直接要撒手不管,【多餘一分沒有。】
徐且謐:【可以把房子賣了嗎?】
徐興和立刻打電話過來,開口第一句就是你他媽瘋了,“那個房子等著拆遷,是賣的多少倍都不知道,你長沒長腦子?彆他媽打老子房子主意,養你倆就是養孽!”
蔣欽川都能毫不猶豫地選擇徐目歡的生命,她們的親生父親卻說出這種話。
太可笑了。
徐且謐掐斷電話,出了醫院想了各種辦法。
發現並沒有親戚願意借給她,搪塞說連一萬都拿不出來。
最後她走投無路,隻能去找周笙,滿身狼狽地說能不能借她五萬,她誠懇地說要打欠條,一定會按該有的利息還。
周笙一點都沒有猶豫,拿出十萬給她,“不夠再和我說。”
徐且謐走回隆禮路公寓的時候天已經全黑。
她疲憊地喂了花花,去浴室洗了澡,出來已經晚上十點。
發現手機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