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個屁,大冬天不用熱水,你想進醫院是不是。”
“不是啊媽,真的好燙”成玉光著身子躲來躲去,成夢氣得一巴掌拍他身上:“彆亂動。”
“嗷嗷——,媽,媽,我的皮,我的皮快讓你搓下來了……”
好不容易洗完,成玉渾身都紅了,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成夢讓他那副樣子給氣笑了,“你媽伺候你一場,你還擺上臉色了。”
成玉默默背過身去,這伺候他受不起。
他小聲咕噥,念著念著就睡著了,第二天他是被樓下的喧嘩聲吵醒的,他快速洗漱,換了衣服下樓。
謝朗正在吃米粉,碗裡的臊子都堆冒尖了。他看到成玉,樂了:“懶豬。”
成玉狡辯:“我不是,我就隻有今天睡過頭了。”
他看著忙活的成夢:“媽,你咋都不叫我。”
成夢忙著呢,隨口回道:“叫不醒。”
謝朗笑得更猖狂了,“叫不醒的大懶豬,略略略~”
成玉就好氣呀。他媽肯定沒叫他。
他特彆好叫,一叫就醒了。
“成玉,五號桌的叔叔阿姨吃完了,去收錢。”成夢喊他。
成玉:“喔。”
他走過去,看了一下碗的大小,然後報了個數。
對方給了張二十,成玉拿著錢跑他媽旁邊,伸進他媽兜裡找零錢。
謝朗一直看著,成玉要把錢給客人時,他喊道:“笨蛋,你多找了一塊。”
成玉一驚,又數了一遍,還真的多找了一塊。
那個男人聞聲看過來:“朗朗算數這麼好啊。”
“那當然了。”謝朗揚了揚眉毛:“我是年紀第一。”
那個男人讓妻子先走,他在謝朗對麵坐下:“朗朗怎麼一個人來吃東西,你爸呢。”
“我爸爸今天不想吃米粉。”
男人一噎,換了種方式:“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爸爸是不是很忙啊。”
謝朗一口吃下一塊牛肉臊子,嗯嗯啊啊應著。
男人眼神一亮,壓低了聲音:“朗朗知不知道你爸爸在忙什麼。”
謝朗盯著他,男人眼神殷切渴望,謝朗朝他齜牙一笑:“當然知道了,我爸爸忙著給我買飛機。”
男人差點讓口水嗆住:“朗朗真會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說得都是真的。”謝朗不太高興,用筷子夾了一截米粉,然後在空中卷啊卷,卷啊卷,卷成一團,啊嗚一口吃掉。
男人又問了些其他的,謝朗要麼嗯嗯啊啊敷衍,要麼顧左右而言他。最後男人沒招了,憤憤走了。
他出去後點了根煙,“媽的,這小子成精了。”
謝朗嘁了一聲,“傻.逼。”
吃完米粉,謝朗給錢,成玉沒收。
成夢也笑:“不就一碗米粉,還給啥錢,玩你的去吧。”
謝朗不依,成夢就道:“那以後成玉去你家,他吃了你家的瓜子奶糖,喝了你家的汽水可樂,也得給你錢。”
謝朗:“這不是一回事。”
“這就是一回事。”成夢揮揮手:“朗朗乖,成阿姨這會兒忙,空了再陪你玩啊。”
謝朗無奈,“行吧。”
他路過成夢身邊時,伸出小手在嘴上拍了一下,給了她一個飛吻:“喏,這當餐費吧。”
成夢樂得不行。
謝朗吃飽喝足,揉著鼓鼓的小肚皮,大搖大擺回家了。
謝凜在寫著什麼,謝朗眼睛一眨,就冒出了個壞主意。他貓著腰,輕手輕腳跑過去,剛要嚇唬謝凜,對方就轉過了身。
謝朗就跟被施了定身魔法,好半晌沒動靜。還是肌肉有點酸,他撐不住了,才反應過來。
他趴在書桌邊哈哈笑,“爸爸你好敏銳啊,你咋知道我來了捏。”他自認為他腳步聲夠輕了。
謝凜:“關門聲。”
謝朗:“誒——”
居然從剛回來時候就暴露了。
“那爸爸你怎麼沒動靜,你說,你是不是想釣魚執法,就等著我上鉤。”
倒打一耙,顛倒黑白,謝朗用得也是很熟練了。
可惜謝凜不吃這一套。
他靜靜地看著謝朗,謝朗忍不住摳了摳手,然後一把抱住謝凜的胳膊:“爸爸,我今天早上在成阿姨家吃米粉,她給我舀了好多臊子,還不收我錢。”
“我覺得不太好,非要給。她就說,我真給了錢,以後成玉來咱們家,吃了咱們家的東西都要算清楚給錢。所以我就沒給了。”
謝凜:“嗯。”
謝朗拿小臉蹭了蹭他,“爸爸,今天早上還有個男人跟我打聽你,想窺探你的行蹤。那傻帽把我當三歲小孩兒哄呢,結果被我玩得團團轉哈哈。”
他抱著謝凜的胳膊搖了搖:“爸爸,我是不是很聰明啊。”
是挺聰明,轉移重心,模糊主題,掩蓋錯誤。
謝凜把手抽出來,謝朗剛鼓嘴,謝凜就伸手給他戳破了,“尚可。”
謝朗開心了,“嘿嘿,爸爸你真有眼光。”他伸出大拇指:“你這是慧眼識英雄。”
謝凜:………
“爸爸,你在寫什麼,我也要看。”謝朗說著話,就爬謝凜懷裡,伸著脖子去看桌案上的東西。
謝凜扶著他,“早飯吃了,等會兒把生字抄了。”
謝朗頓時也不想去看謝凜寫什麼,扭過頭望著他,有點委屈:“爸爸,一天時間那麼長,這才剛開始呢。”
“一日之計在於晨。”
謝朗雙手揉臉:“哇啊啊啊。”
謝凜任他鬨,鬨夠了,該做什麼還是要做。
謝朗覺得他就是欠兒,本來嘛,借著吃早飯的功夫,出去溜達一圈,多好的安排。他非要回來,非要進書房,讓謝凜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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