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數學老師收回目光：“手滑。”
“那老師要注意。”
下課之後，謝朗自然被叫走了。他被帶去辦公室，其他老師都見怪不怪。還有閒心打趣他：“謝朗這又是怎麼了？”
謝朗心裡明鏡兒似的，故作不知：“我也不知道呀。”
數學老師重重哼了一聲：“上課是不是吃糖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
謝朗臉一跨，乾嚎：“老師你這是屈打成招，電視劇裡都演了，凡事要講究證據，你無憑無據冤枉我。”
數學老師氣得眉毛都抖了，“給我出去。”
“喔。”謝朗抬腳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一走，剛剛還吹胡子瞪眼的小老頭眉毛一展，哪裡有半分生氣的樣子，低聲嘀咕了句“臭小子”。
謝朗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被成玉拽住：“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謝朗哼哼，忽然感覺有點尿意，拉著成玉往廁所走。
半路有同學看到他們，笑他：“謝朗跟個小女生似的，上廁所都還要人陪。”
謝朗翻了個白眼，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進了廁所後，成玉眼神有些閃躲，這會兒的廁所隱蔽性不強。
謝朗沒注意那麼多，褲子一解，掏出他的小弟弟，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成玉，你不上廁所啊。”
“上，你幫我望風。”
謝朗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搞什麼東東，你在廁所，又不是大街上，還要我幫你望風。”
“快點。”
謝朗無語，最後還是照做了。
除了小便池，男廁所這邊也有蹲坑，砌了牆半掩著，隻有大號才用。
謝朗聽到水聲，更無語了，對走出來的成玉道：“你撒尿怎麼還去蹲坑。”
“我樂意。”成玉去洗手。
謝朗盯著他的背影，忽然大悟。成玉不會是那方麵有問題吧。
他頓時憐惜了，三步做兩步跑上去勾住成玉的脖子，信誓旦旦：“阿玉，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謝朗的好兄弟，誰要是欺負你，我肯定給你出頭。”
成玉沒有謝朗想象中的感動，而是盯著謝朗的爪子：“你沒洗手。”
謝朗：………
“哎呀，大丈夫不拘小節。”
成玉死魚眼看他：“你小便之後沒洗手。”
謝朗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去洗，我洗還不行嗎，真講究。”
“你嘟囔什麼？”
“沒什麼。”謝朗把手上的水珠朝成玉的臉上甩去，哈哈笑：“現在我洗手了，滿意了吧。”
有一滴水珠灑成玉眼睛裡了，他有些難受，大聲道：“謝、朗！”
“我在我在。”話落，他一溜煙兒往外跑，成玉跟在他後麵追。
謝朗還一個勁兒回頭挑釁：“你追不著我吧，氣死你氣死你。”
他沒注意前麵，啪嘰撞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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