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2 / 2)

熄燈睡覺,三個人擠一張床,柏文歎息一聲,側身躺下睡覺。

新型病毒培養學術研究室。

周圍都是研究室的研究員,最低學曆是病毒學專業本科畢業的。

賀舟就是其中學曆最低的一個,本科畢業,其餘的要麼是研究室要麼是博士生,成就裡也就他最差勁。

所以研究過程中有任何錯誤都是他先錯。

最近導師布置了一個作業,讓他們各自找一種致病病毒進行研究探索,一個立意,大家可以開拓思維,發散思考,看怎麼樣才能找到消除病毒致病因子。

他們各自先寫了各種方案,可是賀舟和博士生吳曉鵬撞立意和研究方向了。

賀舟研究的是引起鼻咽癌的病毒,吳曉鵬的也是。

有人向博士導師舉報他抄襲吳曉鵬的論文。

博士生導師餘光指著賀舟痛罵:“整個研究室就你成就最低,還不好好跟前輩學習,還敢抄了是不是?立意撞了還可以理解?怎麼研究方向也都撞了?你看看你們倆的論文,吳曉鵬的很明顯寫的比你的有邏輯多了,就這樣你還敢抄?”

賀舟抿著唇,咬著牙,雖然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看不出來他整個麵部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異常堅定,他的聲音像是低音炮,沉沉地,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

他說:“我沒抄,他之前寫過這種方案,也都是在文獻的基礎上立意和研究的,我也是查文獻,你不能因為他成就高就誣陷我,我沒有抄就是沒有抄。”

餘光冷笑:“你還敢頂嘴了是吧?我就問你,你一個本科畢業的,發表過幾篇學術論文?你知道吳曉鵬發表過多少麼?你被有名的文獻網收錄過多少篇,知道吳曉鵬被收錄過多少篇麼?”

賀舟說:“你沒仔細看我寫的是什麼,你就這樣偏袒彆人,合適嗎?”

餘光一把將賀舟論文甩在他臉上,冷嘲熱諷:“我不用看我都知道你寫了什麼,還有臉在這裡跟我倔?”

旁邊有人附和:“吳曉鵬博士在病毒學方麵的貢獻有目共睹,我們研究生的時候都是靠他的文獻進行研究的,你和他突然撞了立意和研究方向,還說自己沒抄,臉呢?”

賀舟撿起掉在地上的論文,當著餘光和吳曉鵬的麵撕了,他說:“半個月來的心血都在這裡了,你們這麼不尊重人,我也沒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

“就因為我成就最低,你們就這樣汙蔑我,很好。如果我沒記錯,以鼻咽癌為case的人不止我和吳曉鵬博士,還有一個碩士,我們雖然研究方向一致,但是途徑不同,你們怎麼不把他的也拿來看看是不是也抄博士的?”

那個碩士舉手發言:“我研究的是它的致病因子,不是如何消除它的致病因子,彆帶我,謝謝。”

賀舟冷笑,說:“可我研究的不是它的致病因子,我研究的是它如何致癌。”

餘光說:“以你的水平,還不夠火候,年輕人,腳踏實地一點,彆想著總是挑揀彆人吃剩的。”

賀舟氣的手都在抖,他摘了口罩,對著餘光啐了一口,一邊脫白大褂一邊離開學術研究室。

吳曉鵬沒說什麼話,有人跟餘光說:“希望研究院可以把他除名了,做錯了還不承認,死不要臉,剽竊彆人成果,就該釘在恥辱柱上。”

餘光說:“我會和院長商量一下。”

餘光去找研究院院長,將賀舟的惡行跟院長說了,院長一邊看報紙一邊問他:“你們把兩篇方案論文比對過了麼?相似的地方畫出來了麼?”

餘光將吳曉鵬和賀舟的論文放在一起,賀舟的論文被他自己撕了,又被餘光粘好了。

他說:“都在這裡,相似的地方我都畫出來了。”

院長戴了老花鏡,伸手將兩篇論文拿過去比對了一下,大概掃了一會兒,他抬眼看餘光,問餘光:“你作為博士生導師,專業論文我以為你已經吃透了,你畫出來這些相似的地方你沒覺得眼熟麼?”

餘光尷尬地笑了笑:“他們兩個的差不多一樣啊。”

院長將論文甩在桌上,臉色嚴肅,開始給餘光科普:“你畫出來的,我看一眼都知道是哪期哪刊的論文文獻,彆說吳曉鵬和賀舟了,你隨便去查查,看哪個研究鼻咽癌的人發表過的論文沒帶這些文獻?”

“這麼低級的錯誤你都能犯,就因為吳曉鵬是你的學生你都看都不看就舉報上來了?打臉麼餘光博士?賀舟這個人他雖然學曆低,但是潛力很大,我就看了一下,同樣的一個病毒品種,兩個人研究的方向都不一樣,都很不錯,你在偏袒誰呢?”

餘光感覺臉色火辣辣的,他匆忙低頭表示抱歉,將兩篇論文收回來,表示歉意:“對不起院長,是我疏忽了。”

院長說:“你讓賀舟來找我一下。”

餘光慌亂地應下帶著兩篇論文逃了。

太丟人了,不但沒讓賀舟被開除,反而讓院長發現了他的華而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