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黑她的時候,沒什麼可黑的,就拿柏文拿錢砸娛樂圈的事情說事,但是何萱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脾氣又好,追求者無數。

卻沒有一個人能站在她身邊,或許也就柏文能站在她身邊了。

但是柏文是她爸爸,大家都在好奇,這樣的女孩子,以後會喜歡什麼樣的人,會嫁給什麼樣的人。

都是人們關注的。

她笑的很甜,低胸寶石藍的晚禮服,很簡單,白皙的雙肩和胳膊在閃光燈下看起來更加耀眼。

她爸爸柏文帶著她走紅毯,她禮貌地對著媒體和粉絲微笑。

柏文帶著她去留名海報上簽了名,然後進入了晚會現場。

晚會現場很溫暖,很多明星和大咖都到場了。

慈善事業本就是很光榮的事業,何萱以個人名義捐了五十萬,柏文又幫她捐了五十萬,她一個人捐了一百萬。

而在場的其他明星,最多就是捐了十幾萬已經很了不起了。

何萱和柏文又成了晚會的焦點,大家都坐在晚會會場,聽著主持人宣讀著捐款人的名字。

之後還有其他的拍賣會,大家都在躍躍欲試。

何萱挽著柏文的胳膊,有點困,柏文輕聲問:“困了?”

何萱點頭,小聲道:“爸爸,什麼時候結束啊?我想回去睡覺。”

柏文說:“再堅持一會兒,困了就靠著爸爸睡吧。”

何萱點頭,和柏文坐在會場最前麵。

拍賣會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爭相競價,何萱興致缺缺。

寶石拍賣完,竟然還有建築設計的圖紙拍賣,主持人說這張圖紙是李鴻大師的得意門生花了一年多時間畫出來的,隻能當做展覽品,卻不能作為設計圖紙,因為設計太複雜了,根本建不出來。

李鴻是國際知名的建築大師,國內很多出名的建築都出自他手,他的學生有他一半的能力都了不得。

那些小姐姐將偌大的圖紙拿給大家看,大家都興致缺缺,畢竟一個建不出來的設計圖紙,買了也沒用。

何萱在那小姐姐路過的時候,仔細地看了一下,她想看看建不出來的建築為什麼還會有人畫,還敢拿來拍賣。

結果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作者的落款,XY。

何萱一愣,問柏文:“爸爸,這是他的名字麼?”

柏文點頭:“應該是縮寫。”

何萱抿了唇,道:“和謝晏的縮寫一樣。”

柏文拍拍她的手,意思讓她彆想了。

雖然知道不會是出自謝晏之手,何萱還是做主買了。

就為了那和謝晏名字相似的落款。

不過不得不說,對方肯定是繪畫高手,一棟彆墅的設計那麼複雜,他差點連室內都一點一點地給設計出來了。

其他人也不感興趣,也沒有競價的。

主持人敲定,這張設計圖紙歸柏何萱小姐所有。

柏何萱小姐的名字被廣播了三遍,大家紛紛表示不明白何萱為什麼要買一張圖紙,當藝術觀賞的話,那麼多錢買名家的畫可能更好點。

然而,拍賣後台的某個人,卻因為聽見“柏何萱”的名字而半天沒回神。

他知道她一定會來,晚會會場的設計是他親自設計的,他老師年齡大了,接到這個工作時,就讓他去做了,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順便把他給老師交的那份作業帶到了會場,老師說他那張圖紙具有收藏價值,他也沒在意。

他從她牽著柏文走紅毯的時候就注意她了,幾年蛻變,她已經沒有了小女孩的稚嫩,笑起來依舊甜,卻再也沒有當初那樣的青澀了。

他覺得心如擂鼓,他躲了起來。

沒想到的是,他的圖紙,被她買了。

他緊張壞了,慌張去廁所,還碰到了幾個工作人員,那些人問他:“沒事吧?怎麼了?”

他搖頭,他沒事,他隻是需要平靜平靜。

他考上了建築大學,土木工程。

成了當初那個老者的學生,他親自來新生裡找他的,在一眾人的注視下,李鴻大師讓他去找他。

這是個機遇,他做了李鴻大師的關門學徒,李鴻老師的多半工作,都由他代勞。

他一邊上課,一邊幫老師忙碌,也獲得了不少肯定。

他以後的路怎麼走,他都已經想過了,卻再也沒想過要和她在一起。

他感覺胸口撕心裂肺的痛,真痛。

他用涼水洗了洗臉,鎮定了許久。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張臉早已不是當初那張青澀的臉,這張臉已經飽經滄桑。

明明他才二十二歲。

為什麼就顯得蒼老了很多?

他不知道。

外麵拍賣還在繼續,他深呼吸好幾下,拿了紙擦臉,擦完臉,他要去繼續忙沒忙完的活。

卻在洗手間門口差點和一個明星撞了,他隻覺得滿目的寶石藍。

謝晏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站,說了“對不起”。

他個子本就高,那女星穿著高跟鞋,低著頭,提著裙子往女廁跑,冷不丁地撞在了謝晏身上,沒看人就往後退了兩步說了抱歉。

謝晏的身子頓時僵住,立馬轉身,麵對著牆壁。

那女星一抬眼,隻見男人麵對牆站著,沒看她,她看了看一手捂住的胸口,將裙子往上提了提,抬步往女廁走去。

女廁和男廁相對,但是門在那邊。

她剛抬步走了兩步,反射弧終於回來了,剛才這個聲音,好熟悉?

她回頭看向那抬步離去的男人,眨眨眼,突然喊了一聲:“謝晏?”

男人穿著西服的身子一僵,並沒有停下,她又喊:“是謝晏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謝晏的刑期還沒滿,她為什麼會覺得那個人是謝晏?

是身高相似,還是聲音相似?

好像都挺相似。

雖然那穿著西服的男人比謝晏看起來高端了幾個檔次。

何萱甩了高跟鞋,一手拿著高跟鞋一手提著裙擺又蹬蹬蹬地跑回去,喊住那人:“你等等我。”

男人不但沒等,腳下反而走的更快了,何萱哎呀一聲。

那男人瞬間停住腳步,回頭看何萱,隻見何萱摔在了地上,胸前露出來一大片。

他甚至看到了她的事業線。

他踟躕了幾秒,看了看這附近的攝像頭,匆忙跑過去將西服外套脫了蓋在她身前。

何萱痛的皺眉,看著眼前的人,她不可思議地問:“謝晏?”

謝晏將她扶起來,沉聲道:“我不是。”

何萱搖頭:“不,你就是?你出來了?”

謝晏沒準備跟她多說話,隻是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何萱抓住他,不讓他走,謝晏輕聲道:“這裡到處是攝像頭,你乾什麼?”

何萱快哭了,她說:“你就是謝晏,你彆走,你不準走。”

謝晏搖頭:“我真不是。”

何萱堅持:“你就是,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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