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篤信考了第七名,周家沒有大宴賓客。
莊濟科考試了第一百八十三名,莊家卻往王府送來了請柬。
薑長寧將請柬丟炕桌上,“不去。”
“那要備禮嗎?”秀蘭問道。
薑長寧想了想,有莊老太太在,跟莊家的關係是斷不了的,“照舊例備份禮吧,到時,我跟王爺說一聲,讓長史官去。”
王府的左右長史都是正五品官職,由長史官代替她和晉王過去,妥妥的。
“好的。”秀蘭拿著請柬出去了。
酉時初,薑長寧跟馮嬤嬤做了娠戲操,和拂翠在炕上玩挑棒遊戲。
芳菊進來稟報:“王妃,來喜剛回來傳話,衙門今天事多,王爺讓您彆等他用膳。”
“曉得了。”薑長寧頭也不抬的道。
一旁繡鞋墊的秀蘭,確信這些玩具,王妃做出來是給自己玩的,而不是給小世子或小郡主玩的。
晉王晚歸,是因安南的權臣於蒼自立為王後,派人來向大秦請求冊封。
並聲稱越國李氏一族,被亂黨屠殺,已宗嗣繼絕,支庶淪滅,無可紹承,臣,趙國李氏之甥,為眾人所推為王。
皇上對於偏居一隅的安南的內政,並不願多操心。
隻要願意臣服,誰做安南王,他都無所謂。
他想準了於氏父子所請,但有正直的朝臣,覺得不該如此草率。
“於蒼父子此舉實屬悖逆,為鬼神所不容,臣以為,陛下當派兵南下,剿滅於氏叛黨,還政於李氏一族。”
“李氏一族都滅門了,怎麼還?”有臣子說道。
“這隻是於氏父子的一麵之辭,隻要尋找,定然能找到李氏的人。”
皇上靜靜的聽著臣子們的爭論,不為所動。
直到有臣子語出驚人,“此等亂臣賊子,就這樣放任他們,隻怕連宗主國都不放在眼中,有的人有樣學樣,也弑君篡位怎麼辦?”
皇上一直都懷疑晉王有不臣之心,故意詢問晉王,“此事當如何處置為妥?”
“回陛下話,臣以為於氏父子是否叛亂,還應該派人去查實,不難僅憑於氏父子奏請冊封一事,就認定於氏父子謀朝篡位。”
“臣附議。”好幾個臣子出列道。
如是朝上眾臣就轉議,該派誰出使安南,是否要帶兵前往?若帶兵,帶多少合適?
就為了這事,爭論不休,出使之人好不容易定下來了,由鴻臚寺少卿為正使,又選了四個五品官員做副使。
護送他們去安南人選,又是一番爭論。
京城除了城防軍、禦林軍,還另外有五支隊伍。
宋大將軍主動請纓,他的對頭堅決反對。
有替閒置在家的熊大將軍說話的,也有不同意的,“熊大將軍行事太過莽撞,由他帶兵,隻怕是小事化大,就像安撫災民的事一樣,鬨得不可收拾。”
也有提議讓晉王帶兵護送的,被人嘲諷道:“一群四五品官,有什麼資格,讓王爺帶兵護送。”
這話的確有幾分道理,當然就算他不說這話,皇上也不會讓晉王帶兵。
最後帶兵的是是金吾右營統領,此人是皇上提拔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