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抓起擱在身旁的馬鞭,就朝嚴吟謠抽了過來。
嚴吟謠是世家女,後嫁人也是嫁的世家子,接觸的人都是斯文有禮的,從未遇到一言不合,就揮鞭子的。
宋宜柔突然暴起,嚴吟謠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還是她的婢女,“姑娘小心。”一把將她推開。
“啪”馬鞭重重地抽在了婢女的後背,打得她失聲慘叫。
嚴吟謠臉都嚇白了,晉王太妃是聽到慘叫聲回的頭,看到婢女背上那條鞭痕,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愕地問道:“你怎麼能這樣凶殘?”
“是她先罵我的。”宋宜柔拿著鞭子指著嚴吟謠。
“我沒罵你,我隻是實話實說。”嚴吟謠看著守門的護衛都進來了,大著膽子道。
“你找死。”宋宜柔揚鞭又要抽人。
護衛們趕緊舉棍去攔,寧夏王太妃急衝衝趕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差點魂飛魄散,大喊道:“住手!”
她一路追著宋宜柔來的,隻是她沒法騎馬,等下人備好馬趕過來,就慢了一步。
看到寧夏王太妃,晉王太妃怒問道:“張氏,你什麼意思?讓你兒媳到我府上來,喊打喊殺的。”
晉王太妃氣極,堂弟妹也不喚,以寧夏王太妃娘家姓氏稱呼。
“堂嫂,我沒有,不是,唉。”寧夏王太妃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是什麼不是,要不是下人救得及時,那一鞭子就抽到我侄女兒身上了,張氏,今兒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這事沒完。”
寧夏王太妃沒有合理的說法,把心一橫,直接道:“堂嫂,你也知道她是宋家女,宋家一門子武將,行事粗魯,不講道理,嫁到王府後,她也不服管教,我是個沒用的人,我也管不住她,你想怎麼整治,你隨意。”
晉王太妃被她這無賴話給氣笑了,“你的兒媳,你自己管教,我沒那閒功夫,來人,送客。”
晉王太妃已然不想與她多廢話,而婆子們挨了宋宜柔兩鞭子後,終於奪走了她的鞭子,將她架著拖了出去。
宋宜柔不肯走,嘴裡還嚷嚷道:“我不走,放開我,你們這些賤奴,我要見晉王,我要見晉王。”
“把嘴給堵了。”晉王太妃冷聲道。
看著寧夏王府婆媳上了馬車,晉王太妃揚聲道:“以後寧夏王府的人,再敢上門,一律打出去。”
“堂嫂,何至於此。”寧夏王太妃還想挽回一下兩府之間的情意,從車窗探頭出來道。
晉王太妃不理她,回到正則院,“吟謠,你沒事吧?”
“姑母,我沒事,隻是丁畹傷了重了些。”嚴吟謠抱著貼身婢女,一臉擔憂。
“請大夫好好給她治,不會有事的。”晉王太妃說道。
正則院發生的事,薑長寧很快就知道,驚呆了,這個宋宜柔是瘋了嗎?
丁畹雖是為救嚴吟謠,才被宋宜柔打傷,但若不是她避不見麵,嚴吟謠也不可能隨太妃去見宋宜柔。
這丁畹的傷,也算是為她所受,薑長寧讓芳菊從庫房裡拿了上好的治傷藥,就往爽秋院去了。
嚴吟謠聽到通報,從屋裡迎了出來,“表嫂。”
“表妹,丁畹的傷勢如何?”薑長寧關心地問道。
“萬幸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嚴吟謠上前扶住她,“表嫂身子要緊,怎麼親自過來了?”
“胎坐穩了,也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了,今日累得表妹受驚了。”
嚴吟謠苦笑道:“長見識了,從來未見過如此蠻橫凶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