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駙馬在床上哄好了益嬈長公主,送請柬給嚴吟謠,羞辱晉王府的事,在這對夫妻這兒,就算翻篇了。
但在薑長寧和嚴吟謠這兒,這事沒法翻篇。
姑嫂倆一合計,決定給熊駙馬一個小教訓,比如套麻袋,揍他一頓。
“隻是這麼做,長公主肯定知道是晉王府的報複。”嚴吟謠有點猶豫,有點擔憂。
“就是要讓她知道,知道了卻沒法報複回來,憋屈死她。”薑長寧笑道。
薑長寧本以為晉王府勢大,聰明人會知道避鋒芒,奈何益嬈長公主夫妻倆就不是太聰明。
又或者說,夫妻太過聰明。
兩人從熊大將軍咒罵的話中,洞悉了皇上想除掉晉王之心。
皇權至上,晉王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這也是熊駙馬敢往晉王府送請柬的原因之一。
這也是益嬈長公主能輕易原諒熊附馬的原因之一。
熊駙馬頭天晚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第二天,益嬈長公主就上晉王府興師問罪。
益嬈長公主上門時,薑長寧正和嚴吟謠在玩猜人遊戲,聽到通報,還有點不敢相信,“誰來了?”
漱翡答道:“益嬈長公主。”
姑嫂倆對視,異口同聲道:“我去見她。”
說服不了對方,兩人一起去正則院見益嬈長公主。
益嬈長公主見到兩人,直接開門見山:“是不是你們派人打了本公主的駙馬?”
“駙馬挨打了嗎?”姑嫂倆又異口同聲,“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彆裝傻,除了你們,不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打本公主的駙馬!”益嬈長公主尖著嗓子道。
“長公主,抓賊抓贓,抓奸抓雙,你說我們派人打了駙馬,那證據呢?”薑長寧問道。
“就是你們。”益嬈長公主沒證據,就是一口咬定。
薑長寧抓起茶杯,砸向益嬈長公主。
當然,她故意沒有砸中,但即便是這樣,益嬈長公主還是嚇了一跳。
而且不僅益嬈長公主被嚇著了,就是嚴吟謠也嚇著了,表嫂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暴躁?
“你居然敢拿杯子砸我?”益嬈長公主不敢置信。
薑長寧笑,“有何不敢?我就當麵砸你了,你又能如何?”
言外之意,她若是派人打了熊駙馬,她會認,她無懼。
益嬈長公主皺眉,“真的不是你們?”
“長公主還是讓人查一查,看駙馬在外可與人結仇,彆像條瘋狗似的,咬著我們不放。”薑長寧嘲諷地道。
“你敢罵我?”益嬈長公主瞪大了眼。
薑長寧伸手端過嚴吟謠手邊的茶杯,“我何止敢罵你,我還要拿杯子砸你,要不要再試試?這回我一定瞄準了砸,保證砸的你頭破血流。”
“你、你休要囂張。”益嬈長公主落荒而逃。
“她就這樣走了?”嚴吟謠驚訝地問道。
薑長寧笑,“她不走,你還想跟她打一架啊?”
“我可沒那麼野蠻。”嚴吟謠上前扶著她,“我是端莊優雅的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