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河的兩岸都寂靜無聲,隻有河水緩緩的流動。
摸清河邊情況的先鋒隊,悄悄的潛了過去,順利的解決掉了守衛。
這夥匪徒雖然十凶殘,但畢竟是烏合之眾,根本不會像正規的隊伍那樣,紮營、布置暗哨.......
再加上他們覺得隻要守住橋,官兵就過不來,他們不僅放鬆了警惕,幾個領頭的住進了村民的家中,霸占了人家美貌的兒媳和閨女。
官兵進了村,將他們綁了,他們才驚醒過來。
吊橋放下,晉王率先而行,就快要走到對岸時,突然破空聲響起,接著人有喊道:“王爺小心!”
“啊!”薑長寧從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守夜的漱翡聞聲,端著燭台進來了,“王妃,您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做了個噩夢。”薑長寧按著胸口。
心臟在砰砰亂跳,夢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
晉王被不知何處射來的箭,給射中了,渾身是血。
漱翡挽起一邊紗帳,倒了杯水過來,“王妃,喝杯水,定定神吧。”
薑長寧接過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杯中溫熱的水。
“王妃,夢都是反的。”漱翡見薑長寧臉色蒼白,柔聲勸慰。
薑長寧扯了扯嘴角,把杯子遞還給她,“我沒事了,你出去睡吧。”
“奴婢不困,奴婢陪王妃說說話吧。”漱翡笑道。
“好啊,我們聊一聊。”薑長寧笑,“漱翡,可有喜歡的人?”
“沒有。”漱翡很坦然,她就沒想過這事。
“南叔身邊那個叫曾致和的,據說長得一表人才,生意也做得極好。”薑長寧揄揶地笑道。
“王妃,您還是睡覺吧。”漱翡說道。
“漱翡啊,終身大事,彆害羞,真瞧上了,要跟我說,我會替你作主的。”
“王妃,您還是睡覺吧。”漱翡臉紅通通地道。
說著,她扶薑長寧躺下,掖好被角,放下賬子,端著燭台往外走,“王妃,您要入廁再喚奴婢啊。”
屋內的光線再次暗了下來,薑長寧看著帳頂,眉頭緊鎖。
晉王是去賑災,按理說,不應該會有危險。
可雪災鬨出來的事,還曆曆在目。
薑長寧擔心噩夢是夫妻間一種心靈感應,摸摸肚子,自語道:“寶寶,你該不會成為遺腹子吧?”
話說出口,她又趕忙將這可怕的念頭拋出腦海,“不會的,王爺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一會覺得晉王不會有事,一會有覺得晉王已魂歸地府。
兩種想法交替著,把薑長寧攪得心煩意亂,一點困意都沒有。
天明,就起來,並宣布,她要去郊外的皇覺寺上香。
漱翡知道怕是昨晚的噩夢讓她有了這個念頭,忙道:“王妃,您要去寺裡上香,去城裡的問心庵就可以了啊,沒必要去皇覺寺。”
薑長寧撇撇嘴,“問心庵不靈驗。”她許了讓奶娘康複的願,可奶娘沒康複,還病逝了。
“王妃,您挺著這麼大肚子,太妃不會讓您去皇覺寺上香的。”芳菊認真地道。
薑長寧垂眸看著肚子,這倒也是,“去問心庵吧。”
她在問心庵遇到晉王的,那兒說不定是晉王的幸運地,菩薩或許會保佑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