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柔住在娘家不回王府,寧夏王帶著小妾上門羞辱,這根本就是撕破臉的做法。
眾人皆道:“鬨成這樣,兩人不和離都不成了。”
“這事要說起來是宋家不對,那能讓出嫁女一直住在娘家的道理。”
“寧夏王寵妾滅妻,難道就對了?”
“男人嘛,不都那樣,貪花好色的,是宋氏氣性太大了。”
“就是,跟玩意兒有什麼好計較的。”
說來說去,寧夏王有錯,但宋宜柔錯的更多。
這事薑長寧聽過也就罷了,宋宜柔和不和離,對她都沒影響,隻要她還是晉王妃,宋宜柔就休想奪走這個位置。
就算宋宜柔為“愛”甘願委身做妾,即便她能同意宋宜柔進門,晉王和宋家都不會答應。
宋宜柔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心計手段都不足為懼。
“既然不是我們的人讓她墮馬受傷的,查一查豫王妃吧。”薑長寧吩咐道。
她想了幾天,大致猜出趙惜芳在百忙之中,還參合文德伯府的事,或許與她有關。
雖然不明白趙惜芳為何對她有莫名的敵意,但趙惜芳對她這個無辜之人尚且如此,那對宋宜柔會手下留情嗎?
尤其知道是宋宜柔害得她以後子嗣艱難,趙惜芳沒要了宋宜柔的命,那都是心慈手軟了。
薑長寧還真希望這事是趙惜芳做的,這樣她就能讓宋宜柔和趙惜芳去狗咬狗,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在一旁看戲了。
九月底,薑長寧收到晉王的信,信上說他不日返京,信尾仍舊是一首情詩。
薑長寧滿心歡喜,“總算要回來了。”
晉王一去數月,她是真惦記他了,最重要的是她快生孩子了,她希望他能在身邊陪著。
宮中也知道晉王即將回京的消息,皇上憤怒了,“不是說他身中數箭,重傷難愈,怎麼就安然無恙要回京了?”
“陛下請息怒,想來是密報出了問題。”黑衣人答道。
“不管是什麼問題,朕不想再見到他,不能讓他回到京城。”皇上殺氣騰騰地道。
“屬下明白,屬下會安排人在他回京的路上伏擊他,一定將他的人頭帶回來給陛下。”黑衣人沉聲道。
“不要讓朕再失望。”皇上抬抬手。
“屬下告退。”黑衣人一個縱身從開啟的窗子躍出,片刻間就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
此時的晉王在換藥,那天晚上,他突然心生警覺,穿上了軟甲,箭射中了他,但他的傷不重。
會讓人誤會他重傷,是想引出刺殺他的人。
“王爺,人已經安排下去了。”曹江進來道。
“好,明日天亮,我就先行離去,你們陪在那人身邊,保護好他。”晉王穿上衣裳道。
“王爺請多小心。”常有忠和曹江都是晉王身邊打眼的人,不能消失不見,引人懷疑。
他們不能跟著晉王秘密進京,陪在晉王身邊的是另一隊人馬。
“你們也要小心。”晉王沉聲道。
如果皇上殺他之心不死,回京之路必將險惡萬分。
薑長寧不知道晉王使了金蟬脫殼之計回京,她正和嚴吟謠坐下廊下,邊閒聊,邊看著康仁郡主帶著曾謐,和小丫頭們拍花球玩。
“再有二十來天,我就能瞧見小外甥了。”嚴吟謠笑眯眯的,眼含期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