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後、皇後都不懂讀心術,沒法聽到他內心的狂喊。
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都給皇上診了脈,但沒一個診出皇上得了什麼病。
慶王、德王、豫王、宋大將軍、尚書、幾位國公、郡公等官員都被宣召進了宮,大家都在側殿等著。
等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等皇上駕崩,等傳位旨意。
從下午等到了傍晚,一個內侍進來道:“各位大人,太後娘娘宣召。”
眾官員魚貫而入,看到昏迷皇上,已然可以預知他即將駕崩。
太後和皇後捏著帕子,捂住嘴,嗚嗚的在哭。
“兩位娘娘還請節哀。”新建郡公硬著頭皮開口道。
皇上就要死了,後事得安排起來啊,再怎麼哭,也沒法讓皇上起死回生。
太後拭去眼淚,道:“有勞方學士擬旨。”
“是,娘娘。”一個中年官員答道。
雖然皇上就一個兒子了,但傳位詔書得寫一張的。
過了會方學士就帶著擬好的聖旨來給太後娘娘過目,因是方學士擬的,非皇上口訴,聖旨上就沒有那些謙虛之言,全是吹捧之詞。
什麼欲致海宇升平,人民樂業,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嘗少懈
還有殫心竭力,有如一日,鞠躬儘瘁
若非知道皇上登基已來,毫無建樹,光聽這詔書,真得會誤以為皇上是位明君。
這時,皇上猛然睜開眼睛,直視前方,嘴唇蠕動說道:“晉”
他想說出是晉王下的毒,但隻說了一個字,頭一歪。
太醫院的院首伸手摸了下他的脖頸,搖了搖頭。
餘公公哽咽地喊道:“皇上駕崩了!”
“皇兒!”
“陛下!”
太後和皇後放聲大哭,眼淚跟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屋內的人紛紛哭著跪下,不管是真難過,還是假難過,此時都麵色悲傷。
“國不可一日無君,去把皇上請來,安排先帝的喪葬之事。”馬上要成為太後的皇後沉聲道。
雖然新帝不足三歲,根本不懂得安排先帝的喪葬之事,但必須要以他的名義。
喪葬之事,到還好安排,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新帝年紀太小,沒法管理朝政。
必須要有人扶持新帝,替新帝去做出決斷。
是太後臨朝?
還是親王攝政?
隋國公希望太後臨朝,幾位王爺則想親王攝政。
宋大將軍找到隋國公,“我願與你聯手,讓太後臨朝,但要新帝也尊貴妃這個養母為太後。”
隋國公冷笑,“你想得到是挺美。”
“若你不跟我聯手,就憑你一個隋國公府能對付得了那幾個王爺嗎?”宋大將軍有恃無恐地笑問道。
隋國公沉吟不語,良久,道:“好。”
可是他答應了,他女兒前皇後不答應,“那個賤人也好意思以養母自居,她才養了新帝多久,她也配被尊為太後。”
“她不過是個妃嬪,休想與我並稱為太後。”
“父親,姓宋的狡猾如狐,你和他聯手,是在與虎謀皮,再說,你就算和姓宋的聯手,你覺得你能爭得過那幾位王爺?”
隋國公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