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寧推了推晉王,“王爺,去泡個澡,解解乏。”
“一會我們去陪母妃用晚膳。”
薑長寧笑應了,“好。”
等晉王泡了澡出來,拿帕子將頭發拭乾,“寧兒,幫我挽發。”
“我不太會,試試吧,挽的不好,王爺可不許嫌棄。”薑長寧斜靠在引枕上笑。
“不嫌棄,你怎麼梳,都不嫌棄。”晉王在薑長寧旁邊的小杌子坐下。
那麼高大的人,坐在小杌子上,一雙長腿都縮了起來,看著有幾分滑稽。
薑長寧莞爾,拿起銀梳,為晉王梳頭發,“有人說,頭發軟的人,心腸都不硬。”
還好他是長發,若是短發,一定很紮手。
薑長寧將他的頭發全梳在頭頂上,束好後,給他戴上玉冠,“好個俊俏的郎君啊。”
“光看後腦勺就能看出我是俊俏郎君?王妃真是好眼力。”晉王笑道。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家王爺的頭發絲都比彆人家的帥。”薑長寧笑道。
“本王就喜歡聽王妃說實話。”晉王一本正經地道。
夫妻調笑了幾句,就出門往榴萱院去。
嚴吟謠母女和康仁郡主已先到了,在陪太妃說笑。
“表哥安然歸來,姑母和表嫂也就安心了。”嚴吟謠笑道。
晉王客氣地道:“這些日子,有勞表妹陪伴母妃和王妃。”
“表哥快彆說這話,能和姑母、表嫂作伴,於我而言是一件幸事。”嚴吟謠在王府住的要比在曾家開心。
她守寡歸宗,本應回嚴家,可嚴家是後母,不願接納她,若非太妃護著她,她帶著女兒都不知要如何度日。
更難得的是薑長寧,待她甚好,讓她住在這裡,沒有一絲的不自在。
也因為這樣,在太妃前不久試探問她是否想要改嫁時,她才會堅定的拒絕。
“表妹,有一事想要勞煩你。”晉王不客氣地直接道。
嚴吟謠表情認真地道:“表哥請說。”
“皇上駕崩,我和母妃要進宮哭靈,你表嫂就快要生了,這府裡的事,想勞煩表妹幫著操持一下。”
嚴吟謠遲疑不決,薑長寧把手中茶杯,往她麵前一遞,她下意識地接了過去。
薑長寧笑,“她答應了。”
晉王一愣,啞然失笑。
“表嫂,那有這樣的。”嚴吟謠嬌嗔道。
“幫我分憂,你敢不樂意?”薑長寧噘嘴問道。
嚴吟謠笑,“樂意,我豈敢不樂意。”
她幫著管家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次日一早,晉王就陪著太妃進宮哭靈了,早出晚歸,勞身費力。
十月十九日下午,薑長寧小睡起來,就感覺到腹部有下墜感,“難道要生了?”
薑長寧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馮嬤嬤,已經開始陣痛,我要生了。”
馮嬤嬤扶住她,“王妃,您彆急,頭胎沒這麼快,我扶您到產房去。”
產房早在一個月前就布置好了,每天打掃,用艾草熏上小半天,房間十分的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