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回到王府,去如鏡院見薑長寧,坐在暖閣裡,盯著那個香爐發呆。
她以請安為由,進出如鏡院很容易,趁人不注意,把催情藥放進香爐裡,她也辦得到。
但是她要用什麼辦法確定在用催情藥時,她能和晉王共處一室?
薑長寧的嚴防死守,讓陳怡沒辦法單獨接觸到晉王,這令她十分苦惱。
但是陳怡的目光變得堅定,這麼難得的藥,她都想辦法得到了,她一定可以做晉王真正的女人,為他孕育子嗣的。
陳怡走到香爐邊,彎腰湊近去聞,滿臉陶醉。
薑長寧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陳夫人。”
“妾身給王妃請安。”陳怡收斂神情,恭順地行禮道。
薑長寧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禮,隨口問道:“你姨娘的身子可還好?”
“姨娘就是有點小病,隻因掛念妾身,才病情加重,見到妾身後,放心了,這病也就沒什麼大礙了。”陳怡早已想好說辭,應對自如。
“有親娘掛念,是幸事。”薑長寧平靜地道。
陳怡沒敢接話,保持沉默。
“回房歇著去吧。”薑長寧也沒什麼興致和她閒聊。
“妾身告退。”陳怡屈膝行禮,退出了暖閣。
薑長寧看著她離開,把秀蘭叫進來,“把香爐清一清灰,洗乾淨,以後陳夫人過來,這屋裡站兩個人。”
她從不敢小看這些妾室,防範是必然的,那怕是杞人憂天,也好過被人算計而不知。
秀蘭心頭一凜,“奴婢大意了。”
“沒事,以後注意就是了。”薑長寧沒有過多的責怪她。
添了個孩子,添了許多事,院子裡的人,不太夠用。
薑長寧就跟晉王說:“小明身邊得添幾個人,我想從薑家舊仆裡挑,你看行嗎?”
晉王看著她,“你說呢?”
“我說?我說行啊。”
“那就行。”
薑長寧噘嘴,“王爺在敷衍我呢?”
“不是敷衍,王爺隻是聽王妃的話。”
“王爺越發會哄人了。”
“那能否搏王妃一笑?”
薑長寧抿唇一笑,道:“不僅能搏本王妃一笑,還能得到本王妃賞的香吻一枚。”
說著,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她親完就想退開,晉王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晉王妃,撩完就跑,過份了啊。”
晉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將人按在炕上,就開吃。
隻是還沒上正菜呢,攪局的人就來了,“哇哇哇”小明哭了。
“兒子醒了,你快放開我。”薑長寧瞬間就從情亂意迷中清醒過來。
薑長寧抱著兒子喂奶,晉王氣惱地道:“坑爹的臭小子。”
小明似乎也知道惹了父親嫌,晚上乖的很,他爹終於吃了飽,吃得第二天,他娘腰酸腫的,起不身。
好在已是臘月二十九日,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大年三十的年夜飯了。
先帝駕崩還不足百日,這除夕宮宴是肯定不會辦了,但初一的朝賀沒有取消。
初一卯時初刻,才睡了一個時辰的薑長寧就被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