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薑長寧沒有求情,在兩人經過時,唱小曲勾引人,就是一種挑釁。
薑長寧從來就不認為這些妾室會真正安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夫妻回到房裡,小明還沒醒,薑長寧等了一刻鐘,捏著他的小鼻子,“小豬豬,快醒一醒。”
“他還沒醒,就讓他睡吧。”晉王說道。
薑長寧橫他一眼,“等你兒子睡醒,那今晚上就有得鬨騰了。”
晉王摸了下鼻子,他一直覺得兒子很乖的。
小明被吵醒了,張開嘴就要嚎,薑長寧趕緊抱起他,柔聲安撫,“好乖乖,你看,你父王回來了,我們給父王翻個身瞧一瞧啊。”
夫妻倆在主院裡逗兒子,常有忠帶著人闖進了美人們住的院子,唱曲的美人也不怕冷,就站在院子裡,滿臉幽怨的唱著曲子。
“帶走。”常有忠冷冷地道。
“你們要乾什麼?”唱曲的美人正是可及。
“捂住嘴。”常有忠厲聲道。
而後,常有忠看向其他看熱鬨的美人,凶惡地道:“都安分些,不要做些上不台麵的事,否則,就跟她是一樣的下場。”
其他美人都麵露惶恐之色,可及被拖到院外時,她看到了站在樹下的陳怡,雙眼圓瞪,發出嗚嗚聲。
隻是她現在身不由己,掙紮了幾下,就被拖走了。
陳怡看到常有忠從那院子裡出來,微眯了下眼,這麼對可及是王爺的意思!
常有忠也看到了陳怡,拱手道:“陳夫人。”
“常公公。”陳怡欠了欠身。
常有忠也沒與她多言,從她麵前走過。
陳怡緩緩走回了她和樸氏共住的院落,樸氏住東廂,她住西廂。
樸氏還要禁足,即便搬到薑宅來,她也不能隨意出院門。
見陳怡進來,她問道:“旁邊院子剛才怎麼那麼鬨?”
“可及被常公公帶人拖走了。”陳怡如實相告。
“為什麼?”
“唱曲驚擾了我們那位嬌貴的王妃。”陳怡語帶嘲諷地道。
知道要搬來薑宅後,陳怡就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在王府,地方太過寬敞,她要“偶遇”晉王,不是件容易的事。
隻是她又擔心她的做法,會激怒薑長寧,才故意攛掇可及唱曲勾引晉王,借機試探薑長寧。
薑長寧的態度沒試出來,把晉王的態度給試出來了。
事情進展不順,她心中煩燥,不經意間,露出了本來麵目。
樸氏哂笑一聲,“你不是不急,怎麼現在穩不住了?”
“我當然不急,我又沒被禁足。”陳怡嘴硬地道。
“沒被禁足又如何,你還不是近不了王爺的身。”樸氏譏笑道。
“你就等著瞧吧。”陳怡一甩手,回了西廂房。
樸氏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扭身也回了房間。
陳怡雖知道薑宅住的時日不會太久,她一定要抓緊時間,但她也知道這事,若不能一擊而中,她的下場會比樸氏、可及更慘。
她沒有輕舉妄動,一直暗中觀察著,尋找最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