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在朝中的權勢日盛,薑長寧收到的請柬就越多,這導致她年前一直在參加各府的宴會。
吃著差不多口味的菜肴,看著相同的折子戲,和同樣一群人聊著相同的話題。
就在薑長寧疲於應付之時,京中隱隱傳出皇太後和攝政王暗通款曲的流言。
以薑長寧對太後的了解,太後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奈何流言愈傳愈烈,還有鼻子有眼的。
薑長寧仍舊不相信,偏有些人跑到她麵前暗示與皇太後有染之人是晉王,“攝政王有四位,她們為什麼就覺得是我家王爺?”
“誰讓表哥長得最俊呢。”嚴吟謠笑道。
“有句話你聽說過沒,長得醜才玩得花,反而長得俊俏不凡的男人,潔身自好。”
嚴吟謠啞然失笑,“表嫂啊,你想誇表哥就直接誇,不用拐彎抹角的。”
“我才沒有誇他呢,我就事論事。”
“是是是。”
姑嫂二人把這事,當成一個笑話,隻是薑長寧沒想到,太後是沒動這心思,可宋貴太妃動了心思。
宋貴太妃想當太後,想和太後平起平坐,太後堅決不同意,她借著先帝的名頭,撫養著皇上,不讓皇上與太後過於親密。
太後占著名份,宋貴太妃把持皇上,兩人分庭抗禮,再加上不時出來作妖的太皇太後,後宮鬨得烏煙瘴氣。
慶王和德王都是年近五旬的糟老頭,宋貴太妃再想要太後的位置,也對這兩人下不了口。
晉王是堂妹心心念念的人,屢屢受挫,仍不放棄,宋貴太妃不想鬨出姐妹爭夫的事情來。
四去其三,隻餘豫王,宋貴太妃借口皇上生病,命人去請豫王入宮。
“陛下怎麼又病了?”豫王沒有急著去,宋貴太妃種種親近之舉,讓他既惶恐又得意。
四大攝政王以他的權勢最弱,慶王會竭力讓他也成為攝政親王,不過是為了聯合他一起對抗德王和晉王。
豫王無時無刻不想著讓自己的權利更大一些,宋貴太妃拉攏,豫王沒有拒絕,也故意與宋貴太妃曖昧不清。
京裡有關皇太後和攝政王暗通曲款的傳言是假的,但貴太妃和攝政王眉來眼去是真的。
宋貴太妃又一次派人來請,豫王沒有遲疑的就去了。
從宮殿牆角處走出來兩個人來,正是晉王和常有忠。
看著豫王的背影,晉王眸色凝重,“去讓人通知太後抓奸。”攝政王不需要四個,時機成熟,可以動手了。
“是,王爺。”常有忠答道。
晉王進了勤政殿,見慶王和德王在飲茶,拱拱手,“兩位王叔好。”
又假模假樣地道:“豫王今兒來遲,這個時辰了還沒來。”
這邊豫王進到了皇上的寢宮,宋貴太妃在和太醫說話,見豫王來了,道:“你把陛下的病情說給豫王爺聽吧,免得王爺他們擔憂。”
太醫給豫王行了禮道:“陛下是昨晚睡覺時著了涼,已服藥,睡下了,並無大礙。”
豫王皺眉,“陛下身邊的人是怎麼伺候陛下的?怎麼會讓陛下著涼?”
“往常都是守在陛下身邊的是奶嬤嬤,太後娘娘說,陛下是男子,不該如此依賴一個婦人,硬是另外派了小內侍來伺候陛下。這小內侍那有奶嬤嬤那般細心,這不,害得陛下著了涼。”宋貴太妃感歎地道。
聽話聽音,豫王瞬間就明了宋貴太妃的意思,沉吟片刻道:“如此不儘心當差,該重責,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王爺的話聽到了嗎?將他們帶下去。”宋貴太妃對豫王嬌羞一笑,“多謝王爺為我母子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