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作大死啊。”
常山王世子妃哂笑兩聲,“這下伯爵之位都保不住。”
“還得下大獄。”
“對了,在那間廢棄的宅子裡,還發現兩個懸梁自儘的人,一個是兵部軍器監的監丞艾文,一個是弩坊署的署令方德海。”
“他們也不一定是自殺,說不定是被人滅口。”
“定威伯將他們滅口的,想撇清關係,可惜還是栽了。”
“聽你的口氣,你在幸災樂禍。”
常山王世子妃端起杯子,猛灌了幾口,笑道:“你沒聽錯,我就是在幸災樂禍。”
薑長寧大概知道常山王世子妃特意來這一趟是因為什麼了,“你還真是有興致啊。”
“人生在世,吃喝玩樂嘛。”常山王世子妃笑嘻嘻地道。
跟薑長寧聊了一通後,常山王世子妃又風風火火的走了,她還要跟德王世子妃分享。
大量弓弩流入到黑市、弩坊署的秘道,以及兩名官員自殺,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晉王爺乃是兵部尚書,弩坊署出了這麼大的事,臣認為晉王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慶王借機想要搬倒晉王。
“慶王爺,你彆忘了這件事是晉王爺查出來的,這說明晉王爺正在清理兵部、整頓兵部,晉王無錯,是有功,當褒獎。”德王與之持相反意見。
兩派人馬就晉王究竟是有罪,還是有功,爭辯不休,小皇帝看他們劍拔弩張,滿臉驚恐,他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事。
事情鬨到最後,請出了太後,太後說道:“弓弩乃是軍中重器,弩坊署的人敢將閒置的弓弩偷運出去賣,真是膽大包天,死不足惜。”
“此事是晉王查出來的,一事不煩二主,就仍由晉王繼續追查。”
“大理寺、刑部皆不得插手。”
“晉王,本宮給你五日的期限,必須核實偷運出多少弓弩,追繳市麵上所有弓弩。”
五日之內查清事情的真相,談何容易?
但晉王沒有推辭,“臣領旨。”
艾文和方德海這兩個死掉的,是肯定參與了這件事,那麼除他們之外,還有定威伯也涉入了。
但定威伯一直否認他參與了此事,而那個宅子,也是一個富商送給伯夫人的。
那個富商下落不明。
查問軍器監的其他官員,是一問三不知。
除了定威伯,沒有其他的線索。
雖然定威伯熬不住大刑,供了幾個人出來,卻也隻是軍器監和弩坊署的低階官員,在這事上起的作用有限。
這幾個低階官員,也被抓起來嚴刑拷打,供出來的也大多是已知的情況。
蘇全福那邊,也沒有大進展,隻查到他曾與一富商接觸,五千兩銀子是那富商給他的。
五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晉王還沒查出真正的幕後之人,不得不上折請罪。
今天沒去弄蜂窩灰,牙齒從下午一直痛,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