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嚴,大街小巷巡邏的衙役也多了起來,城裡的治安,一時之間變得非常好。
彆說那些小偷小摸的地痞流氓,就是那些依仗著家裡權勢,飛揚跋扈絝紈子弟都老實了。
大肆搜查,找出不少隱姓埋名的惡徒,京兆府積壓許久的幾件舊案,因此而告破,這也算得是意外之喜。
“雖然還沒找到行凶之人,但已有線索了,加假時日,一定能將凶手抓捕歸案。”晉王來德王府吊唁,告訴德王世子這個消息。
“讓煜堂兄費心了,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一切我都記在心裡。”德王世子眼中含淚道。
晉王拍拍他的肩,一切儘在不言中,他過去給德王上香。
今秋的天氣十分詭異,下了幾天秋雨,眼見天氣漸涼,突然這幾天又熱了起來。
縱有冰塊降溫,但離棺木稍近點,就能聞到濃濃的屍臭味。
“出殯的日子是哪天?”晉王問道。
“後天,這沒法再放下去了。”德王世子滿臉哀傷地道。
“德王叔知道你孝順,不會怪你的。”
過了兩日,德王出殯,各府擺了路祭。
慶王做的挺過份,路祭台邊,沒有主子,隻來了王府長史和幾個體麵下人。
德王世子把嘴唇都咬破,滿嘴的血腥味,眼中帶著恨意。
薑長寧小聲說道:“沒看出來,慶王還是個性情中人。”
兩府並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在這個講究死者為大的年代,同宗族的兄弟不親自來送,的確說不過去。
“他不敢來送,怕被冤魂纏身。”晉王冷冷地道。
薑長寧冷哼一聲,“冤魂要找他索命,他是逃不掉的。”
“誰也休想逃掉。”晉王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在晉王的周旋下,德王世子順利承襲了德王的爵位,沒有被降等。
豫王雖然相當不滿晉王拿他做對比,卻也無言反駁。
論和當今的血緣親疏遠近,他和德王世子是一樣的。
老豫王有從龍之功,老德王同樣也有。
隻是德王世子成了德王,卻不能做攝政親王,慶王和豫王堅決不同意。
晉王獨木難支,常山王等人也被九江王等人牽製著,說不上話,如是四大攝政親王變成了三個。
“王爺,就算以一抵二,也不懼他們的,對不對?”薑長寧仰麵問道。
晉王垂首,看著她仿佛盛著星光的雙眸,微微一笑,“對。”
慶王和豫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對那個位置同樣虎視眈眈。
他要成就大業,就一定要除掉他們,他是不會畏懼他們的。
薑長寧見他眼角下方帶著點青影,伸手去摸他的眼角,“昨夜又忙到很晚嗎?”
這幾天晉王都歇在前麵的靜攝堂,他幾時睡的,薑長寧還真不知道。
倒不是她不關心他,而是至親至疏夫妻,她不想犯忌諱。
“事情多而繁瑣,處理完就晚了。”
“熬夜對身體不好。”
“今晚不熬夜,陪你早些睡。”晉王壞笑道。
“我有兒子陪,你啊,還是去靜攝堂睡吧。”
“這是有了兒子,不要夫君了?那可不成。”晉王將人按在炕上啃。
“王爺彆鬨,好癢。”
“說,要我陪,還是要兒子陪?我重要,還是兒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