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招福會來晚,一是信武侯府離鄭國公府路程較遠,二是路上遇到事了。
“鄭明珠突然衝出來,要不是我家車夫勒馬勒的快,差點出事。”曾招福想想都後怕。
要是鄭明珠被撞死撞傷,信武侯府會有大麻煩。
“大冷的冬天,公主府怎麼讓她在大街上亂跑呢?”聞冰卿蹙眉道。
“她又不是小嬰孩,雖然腦子壞了,可到底還是個大姑娘了,她鬨著出去,下人誰又敢真的攔她。”薑長寧說道。
常山王世子妃衝三人招招手,示意她們靠近,她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她不是傻了,而是得了春癲症。”
“有這種病嗎?”薑長寧蹙眉問道。
“此病有名:花癡病。”曾招福撇撇嘴,“頤雅大長公主這女兒是砸手裡了。”
“自作孽。”薑長寧冷淡地道。
鄭明珠癡纏周篤信,逼得周篤信隻能外放躲避的事,三人都知道一些內情,對薑長寧所言,她們大致上是讚同的。
“彆說這個了,我們該去給國公夫人問安了。”常山王世子妃笑道。
雖然薑長寧是親王妃,她是郡王世子妃,品級要高於鄭國公夫人,但她們小一輩,來鄭國公府作客,得給鄭國公夫人一個麵子。
幾人披上鬥篷,在聞冰卿的引路下,去見了鄭國公夫人。
鄭國公夫人不可能在薑長寧她們麵前拿喬,客氣的閒聊了幾句,她就笑道:“你們年輕人玩吧,我就不在這裡拘著你們了。”
聞冰卿送鄭國公夫人出門,轉身回來笑道:“我們來玩牌吧,是從南邊傳過來的,挺有意思的。”
“玩起來玩起來。”常山王世子妃興致高漲地道。
四個人在牌桌邊坐下,聞冰卿讓婢女把牌拿來,“這牌俗稱四色牌,雅名君子牌。”
牌有四色,黃、紅、白、綠,想來這就是叫四色牌的由來。
“每種顏色又分為:將士相車馬炮卒,七組牌,每組各四張,還有公侯伯男子五張人頭牌.”聞冰卿把規則說了一遍。
隻是她也是剛接觸,規則說的不是太清楚,薑長寧三人聽得也不是太明白。
曾招福手一揮,“不用說那麼多了,我們邊打邊熟悉,來來來,摸牌摸牌。”
四色牌的牌像字牌,打發和馬吊差不多,不多時,愛玩牌的曾招福和常山王世子妃就摸懂了規則,連胡數把。
薑長寧會算牌,也胡了幾把。
四人中,聞冰卿輸的最多,“真是教會徒兒,餓死師傅。”
“你可沒教會我們,我們這是自行摸索出來的。”曾招福把牌一放,“我又胡了,來來來,給銀錁子。”
聞冰卿邊給銀錁子,邊道:“你這也胡的太快了,我的牌還是散的,你看看,缺兵少將的。”
“吾乃牌桌常勝將軍也。”曾招福得意地道。
又玩了幾把,就到了正午,聞冰卿已把小匣裡的銀錁子輸得隻剩下三個了,趕緊道:“我們下午繼續,先用膳吧。”
“發帖子請我們來,可是有什麼美味佳肴請我們吃啊?”常山王世子妃笑問道。
“鬆茸想吃嗎?”聞冰卿笑問道。
“菌中之王,誰會不想吃呢。”薑長寧笑,“多謝你想著我們。”
鬆茸生於鬆林下,菌蕾如鹿茸,故名:鬆茸,是滋補珍品,從球形孢子成長成鬆茸,至少要漫長的五、六年時光,珍貴無比。
即便在現代,鬆茸也沒法人工培育,隻有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