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嬸母失望的。”康仁郡主再做了一次檢查,確定無誤後,安心等第二天的滿月宴。
次日,陽光明媚,嚴吟謠母女陪著太妃在宴賓廳裡坐著。
晉王帶著長子逾明在前麵迎客,薑長寧帶著康仁郡主在正則院裡待客。
薑長寧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謝寶茵,她人十分消瘦,臉色也不太好,微皺了皺眉。
謝寶茵看著容光更甚從前的薑長寧,眼神複雜。
初見薑長寧,會覺得她似孤傲的寒梅,清雅縹緲。
現在的薑長寧,帶著孕後的豐腴,卻不顯臃腫,渾身上下透著嬌養出來的富貴氣,恰似一朵盛放的牡丹。
在宴會中途,薑長寧去上淨房時,遇到了來尋她的謝寶茵。
“寧寧,我們能聊一聊嗎?”謝寶茵怕薑長寧拒絕,趕緊接著道:“隻是聊聊,我心情苦悶,無人訴說。”
秀蘭皺眉,王妃剛出月子,可受不得悶氣,正要出言阻攔,薑長寧卻道:“我們去那邊亭子坐一下,喝杯茶吧。”
在亭子坐下,秀蘭安排人送來茶水。
謝寶茵捧著杯子,一口接一口喝,好像很渴的樣子。
薑長寧靜等了會,見她還不出聲,催促道:“你想說什麼?”
家中在宴客,她可沒時間在這裡跟她耗。
“寧寧,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和王爺相處的嗎?”
“夫妻相處,不方便和外人說道。”薑長寧冷淡地道。
“我和少郡公相處的不好,他很厭惡我,可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謝寶茵眼中含淚地道。
“你應當和他開誠布公的談一談。”薑長寧給出建議。
“我和他談過,他沒理我,我送婢女給他做妾,他沒接受,寧寧,你說,他會不會喜歡男人?”謝寶茵憂心地問道。
“城裡似乎並沒有這個傳聞。”薑長寧蹙眉道。
“寧寧,你能幫我去和他談談嗎?”
“荒謬!”薑長寧倏然起身,“秦少夫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等她回答,薑長寧就接著道:“且不說,我和秦少郡公男女有彆,就算同為男子,相互不熟悉,也不方便與人說這事。”
“寧寧,你彆生氣,我也是病急亂投醫。”謝寶茵可憐兮兮地道。
“和你說話,真是浪費時間。”薑長寧轉身離去。
“寧寧,寧寧。”謝寶茵連喊幾聲,卻見薑長寧頭也不回,黯然落淚。
“少夫人,晉王妃已走遠,聽不見了,您出來也有一些時間了,怕是夫人要尋您了。”婢女扶著她勸道。
“我們回席上去吧,夫人問你,知道該怎麼說嗎?”謝寶茵擦去眼淚,沉聲問道。
“少夫人去淨房了。”婢女答道。
謝寶茵微微頷首,無事人樣的回到宴席上,與同桌的貴婦們談笑風生。
戲台上咿咿呀呀唱著《五子登科》的戲,熱熱鬨鬨的。
到了申時正,賓客俱歡而散。
送走客人們,薑長寧笑讚道:“康仁今天安排的很好呀,辛苦了。”
康仁郡主得了表揚,一張俏臉笑開了花,“不辛苦,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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