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等她坐下,板著臉道:“皇帝要將秀女全都攆出宮去,可是你的主意?”
“不是,兒媳也是剛知道這事。”薑長寧是真沒吹枕邊風。
太後不信,懷疑地盯著她,“若不是為了你,皇帝為何要將秀女全都攆出宮?”
“母後,帝王之心不可測。”薑長寧笑,“陛下這麼做,自然有陛下的用意,母後想知道,不如去問陛下。”
太後冷哼,“你倒是把什麼事都推得一乾二淨。”
“非是兒媳推脫,而是天字出頭夫為大,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薑長寧一臉恭順地道。
“你是想提醒我,夫死從子是吧。”槇
薑長寧嗔怪地道:“母後,還真是愛多想,兒媳沒有這個意思。”
“行了,你好好養胎吧。”太後起身就走。
若薑長寧沒有身孕,她能做很多事磨蹉人,現在,隻能等薑長寧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了。
“恭送母後。”薑長寧送太後出了殿,看著她上了鳳輦,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回慈仁宮了。
半個時辰後,宣治帝進了啟元宮。
前朝一些帝王,為了顯得勤勉,不好女色,不落燈不進後宮。
宣治帝比較隨意,他忙起來了,可以幾天不進後宮,閒著的時候,就常來啟元宮。槇
薑長寧看到他這麼早過來,也沒什麼意外之色,坐在榻上喝她的牛乳,“我沒受委屈,陛下不必著急。”
“小沒良心的。”宣治帝在她身邊坐下。
薑長寧拿過帕子,幫宣治帝擦額頭上的汗,“我把事都推到陛下身上去了,母後就饒過我了,說是要找陛下算賬,陛下可得當心。”
“朕聽出來了,皇後娘娘在幸災樂禍。”
“沒有,我在為陛下擔憂。”薑長寧做西子捧心狀。
宣治帝笑,伸手摸她的肚子,“今天閨女可乖?”
“才三個月大,她想不乖都難。”薑長寧笑道。槇
夫妻倆依偎著,東一句,西一句的閒聊著。
與此同時,趙惜芳正打點東西,往娘家送。
以前她是豫王妃,娘家人捧著她,現在她丈夫隻是個五品官,她得拉攏娘家人,好讓娘家提攜她丈夫。
東西剛出門,她男人就回來,麵如死灰。
“老爺,出什麼事了?”趙惜芳還是懂看臉色的。
“我被貶官了。”男人說道。
趙惜芳一驚,“老爺在差事上出了什麼錯?”槇
“我抄冊子,還能抄出什麼錯來?”男人沒好氣地道。
“老爺莫急,我這就回娘家問問。”趙惜芳趕緊道。
“有勞太太了。”男人緩了臉色。
趙惜芳換了身衣裳,就急急忙忙往趙家去。
可趙家此時,也是亂糟糟的。
趙惜芳心中一慌,忙去尋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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