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仁宮,薑長寧就收了怒容,坐在鳳輦,輕輕地按揉著額頭。睬
太後會這麼折騰,是太閒,得給太後找點事做。
還沒等薑長寧想出法子怎麼分散太後注意力,嚴家出事了,有匪徒潛入嚴家大宅,偷盜財物。
驚動了下人,下人呼救圍堵,讓匪徒們慌亂間,闖進正院,挾持了嚴大老爺和嚴大太太。
投鼠忌器,嚴家護院不得不放匪徒們離開。
匪徒狡猾,言而無信,逃離後,沒有放回嚴大老爺和嚴大太太。
官府接到報案,也派了官差去搜救,可是一無所獲。
這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路途遙遠,暫不得而知。睬
太後急得不行,“損失點財物,又有什麼要緊的,怎麼能不護著主子呢?”
薑長寧安靜地坐著,她就出了一對耳朵聽太後抱怨,有宣治帝在,他會安撫好他的母親,無須她多嘴多舌。
“母後放心,兒子已讓人帶兵去圍剿這些匪徒,一定問出大舅和大舅母的下落。”宣治帝也沒法確保嚴家夫妻能安然歸家。
“你大舅和你大舅母,這回肯定遭大罪了。”太後哀聲歎氣地道。
“等尋回大舅和大舅母,兒子賞一隊護衛給他們,母後覺得可行?”宣治帝問道。
“這有違祖製,不成的。”太後否定了他的提議。
宣治帝沉吟片刻,道:“那兒子多賞點金銀之物,讓他們多養些護院。”睬
“這到可以。”太後同意了。
“母後放寬心,大舅和大舅母都是有福之人,會吉人天相的。”宣治帝笑道。
“菩薩保佑。”太後雙手合十,“要是能親眼瞧瞧就好了,我也放心。”
太後想回娘家,自她嫁到王府後,就再沒回過娘家,幾十年了。
薑長寧抬頭看了眼太後,富貴不歸鄉,就如錦衣夜行,隻是太後出行,聲勢太大,怕是宣治帝不會同意。
“母後,路途太遙遠了,您可從來沒有這樣奔波過,經受不住的。”宣治帝勸道。
“路途遙遠有什麼要緊的,有馬車啊,當年姑母派人接我來京,我在路上都好好的,我父親還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一路能增長見識,開闊視野,豐富眼界......”太後越說越覺得,她該回趟娘家。睬
宣治帝想了想,“行,讓太子陪您回去。”
“好。”太後是真的開心了。
薑長寧挑了下眉,沒有反對,太子也到了可以獨立辦事的年紀了,該放手讓他出去走一走,困在這宮裡,見識都短了。
書上學來終是淺,欲知萬事要躬行。
宣治帝又陪太後說了幾句話,安撫好太後,就帶著薑長寧離開了。
回到啟元宮,一進東側殿,宣治帝就伸手把人攬懷裡,“你是不是也想跟著一起去?”
“陛下冤枉人,我沒有想跟著去。”薑長寧還真沒想跟著去。睬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詩句,她讀過。
現在沒有高鐵,沒有飛機,就連汽車都沒有,吭吭哧哧的坐著馬車去,在那並不怎麼平坦的路上跑,是想顛死她嗎?
而且太後回娘家,來來回回就要
幾個月,她也能清靜幾個月,省得太後沒事,就用那種她耽誤皇家開枝散葉的責備眼神看著她。
“後年,我帶你回杭州。”宣治帝許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