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狗屎東西。”拂翠憤怒的將那張紙撕成兩半。
“生什麼氣,你家姑娘又沒想過要嫁給他們。”薑長寧拿帕子慢悠悠地擦去指尖上的果汁。
薑長寧對這事看得開,雲淡風清。
在世人眼裡,她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就算有太後這個靠山,可根基還是太淺。
不值得那些真正有底蘊的家族,重視和拉攏。
“二太太這是想要膈應誰呢?這麼好的人家,該留給三姑娘和五姑娘。”漱翡語帶譏誚地說道。
“你可彆胡鬨。”薑長寧趕忙道。
漱翡嘟嘴,“姑娘,你太仁善了。”
“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薑長寧吟道。
鄒氏所做之事,的確讓人惡心。
但就此毀掉莊清妍和莊清媚的一生,她也於心不忍。
對於那兩家人,薑長寧是不在意的,可是有人替她在意。
晉王在得知此事後,冷冷地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覬覦她?”
“莊家沒有許婚。”曹江說道。
晉王哂笑一聲,“莊家不敢。”
過了會,曹江試探地問道:“王爺,盯住這兩家的人,是不是撤回來了?”
“給他們點教訓,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晉王沉聲道。
曹江先是一愣,然後才應道:“是。”
他一臉古怪的從書房裡退了出來,這還沒什麼,王爺就如此護著了。
若日後有點什麼,王爺怕是要把人寵上天啊!
曹江簡單又粗暴的安排了對那兩人的教訓,禮部左侍郎家的三少爺,一場豪賭,輸了五萬兩銀子。
討債的討到了左侍郎家中去了,三少爺被左侍郎暴打了一頓,打得屁股開了花。
京都府丞的大公子在青樓與人爭執,被人從樓上丟了下來,摔得半死,得在床上躺上至少三個月。
這事,薑長寧無從知曉,她打發漱翡去周家看奶娘。
下午,漱翡紅著眼睛回來了,“姑娘,周媽媽昨兒晚上已經去了。”
“怎麼會?”薑長寧無法接受,“杜神醫不是說可以治好的,為什麼沒有治好?”
“姑娘,這是周媽媽的命數,神醫也隻能治凡病,沒辦法起死回生啊。”秀蘭含淚勸道。
薑長寧的眼淚,奪眶而出。
“姑娘,周媽媽走得很安詳,你不要難過。”漱翡哭著道。
薑長寧倒在美人榻,滿臉哀色,淚如雨下。
她心情低落,不想去應酬莊老太太,讓婢女以她身體不舒服為由,沒有去陪莊老太太用晚餐。
“漱翡,明天你去周家,替我給奶娘上炷香。”薑長寧知道莊老太太不會讓她出去為周嬤嬤吊唁。
“是,姑娘。”漱翡應道。
就在薑長寧沉浸在失去奶娘的痛苦之中時,和親的人選定下來了,九江王府的四姑娘。
薑長寧記得九江王府就三位郡主,從未聽說過有四姑娘,一個王府的姑娘,不可能如此默默無聞。
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四姑娘,隻有可能是剛認的義女。
薑長寧譏笑一聲,“認得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