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姑姑的教導下,呂繡桔變得大方多了。
看到呂繡桔的改變,謝寶茵深覺提早進京是對的,找莊老太太來向彭姑姑學禮儀規矩是對的。
這天,謝寶茵特意向薑長寧道謝,“寧姐姐,謝謝你。”
“謝我?”薑長寧不解,“為什麼謝我?”
“彭姑姑啊。”謝寶茵提醒道。
薑長寧笑,“彭姑姑或許是為我而來,但她怎麼做,我無權決定。是彭姑姑願意教導你們,你們該謝的人是彭姑姑。”
“彭姑姑是該謝謝。”謝寶茵看著她,“但如果不是你,我們甚至見不到彭姑姑。”
薑長寧與她對視片刻,“我們做個約定吧。”
謝寶茵點頭,“好。”
“苟富貴,毋相忘。”兩人異口同聲。
聊罷,謝寶茵離開,薑長寧默默地端杯飲茶。
若是謝寶茵願遵守這個約定,她亦不會忘記。
中午,薑長寧終於堵住了滿臉春風的莊清媚。
她一把抓住莊清媚的手,“來,五妹妹,我們聊一聊吧。”
“聊什麼?”莊清媚被薑長寧拽到了遊廊的轉角處。
芳菊和拂翠不著痕跡的,攔住了莊清媚的兩個婢女。
薑長寧把莊清媚按在柱子上,“五妹妹,被打腫的手好了,就忘記痛了,是吧?”
“你放開我。”莊清媚掙紮道。
就在莊清媚要掙脫時,薑長寧拔下了金靈芝發簪,抵在莊清媚的咽喉處。
微涼的觸感,讓莊清媚打了個哆嗦,她不敢再亂動了,要笑不敢笑地問道:“寧姐姐,你要乾什麼?”
薑長寧冷笑,“莊清媚,我忍你很久了,我就不明白,我又不姓莊,和你也沒有利益衝突,你一天到晚盯著我做什麼?”
“寧姐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莊清媚往後縮了縮,拉開與金簪之間的距離。
“我不信你的話。”薑長寧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莊清媚感覺金簪往下壓,要刺破她的肌膚了,趕緊道:“我發誓,我發毒誓,如果我再做小人,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屍骨無存。”
“你發誓,若再敢惹我,你就孤苦無依,百病纏身,還要長命百歲。”薑長寧語氣平靜,字字誅心。
莊清媚驚呆了,她從來不知道薑長寧能說出如此惡毒之極的話。
“說啊。”薑長寧手下用勁。
“我說我說。”莊清媚嚇得趕緊重複了薑長寧所言。
“莊清媚,記住你說的,要真知錯才好,舉頭三尺有神靈。”薑長寧將金簪插回發髻上,“你好自為之。”
薑長寧鬆開莊清媚,轉身叫上兩個婢女走了。
莊清媚看著薑長寧纖細的背影,大喘了兩口氣。
剛才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薑長寧是真想把發簪插進她的咽喉裡。
薑長寧的眼神,好可怕!
嚇唬完莊清媚的薑長寧,心情不錯,中午多喝了半碗湯。
芳菊看在眼裡,記在心裡。